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七篇(优质)
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退,写作可以弥补记忆的不足,将曾经的人生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范文书写有哪些要求呢?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一篇范文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篇一
《聊斋志异》这本书里写着,神奇古怪的《妖术》;可怕但又让人读着着迷的《画皮》;由狐成妖,前来报恩的《小翠》;奇特又让人觉得羡慕的《崂山道士》。读了这本书让人回味无穷,哪怕是一小篇文章就让人想一口气把这本书畅读完。
聊斋二十二个故事里的狐仙、女鬼,貌美如花,大多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在这些人物里我最喜欢的是婴宁。小说主要通过xxx笑xxx这一特征为描绘婴宁,通过描绘婴宁各种场合各种各样的笑,感觉到一个如若天仙般的活泼、可爱的女子跃然纸上,当王子服初见婴宁,婴宁“笑容可掬”,又“遗花地上,笑语自去”。二见婴宁,婴宁“含笑拈花而入”;等到鬼姨向王子服引见婴宁,更是“闻户外隐有笑声”,“户外嗤嗤笑不已”,然后便是与王子服同归王家之后,但闻室中吃吃,皆婴宁笑声”,“母入室,女犹浓笑不顾”,“才一展拜,翻然遽入,放声大笑”,“至日,使华装行新妇礼,女笑极不能俯仰”。
这样无论生活中发生什么事,仍能笑对人生的女子让人如何不爱,婴宁不光用美丽的笑赢得了王子服的爱,也用笑赢得了周围人的笑。书中写道: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人皆乐之。邻女少妇,争承迎之。每值母忧怒,女至一笑即解。奴婢小过,恐遭鞭楚,辄求诣母共话,罪婢投见恒得免。
婴宁的笑宛若一股清泉,沁人心脾。“唯书有色艳于西子,唯文有华,秀于百卉!”我已读过许多名著,总不能满足我对书的憧憬。每当读到那些精彩的语句时,仿佛置身于故事中。
假如我一个人去旅行,我一定会带上这样一本书——《聊斋志异》读几百遍,每次都有不一样的的感觉,我喜欢读《聊斋志异》,就像人生一样,纵使沧海看云,也总要留得馨香一瓣吧!
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篇二
《聊斋志异》是中国古典小说的优秀典范,书中那花妖狐媚、幽冥王界的故事,读起来耐人寻味。曲折又巧妙的反映了当时社会上的腐败。
《聊斋志异》汇聚了众多的优美而动人的鬼狐仙怪等故事。书中还有许多脍炙人口的小说情节,如《画皮》、《崂山道士》、《促织》等,读起来令人赞不绝口。
《画皮》是讲一个姓王的书生,在外出路上遇见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女子称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妻妾,受不了正方太太的挤压,所以套了出来。王书生见女子可怜,心生怜悯之心,于是王书生收留了这一女子。
就这样,平平常常地过了好几天。有一天,王书生碰到了一位道士,道士说书生身上妖气很重,问书生最近是否有生人来过他家。王书生矢口否认,道士无奈的摇摇头走开了。书生回到家,见书房的门从里面插着,他心生奇怪,光天化日插门干什么?他轻轻捅破窗户纸,只见一个张牙舞爪得厉鬼正在对着一张人皮描描画画!书生恐惧不止,立即找到道士,道士见书生心意诚恳,便收复了妖怪。
《聊斋志异》的内容十分广泛,以鬼、狐、妖来反映当时社会关系与面貌。蒲松龄的故事里大多都是反对封建、揭露当时官场的腐败还有尔虞我诈的人。有的则是赞美诚实守信、孝敬长辈等优良品质,整本书使人读起来爱不释手。
读了这本书,我忽然有一种错觉。妖、鬼、狐虽可怕,却没有人心可怕。面对现在尔虞我诈的社会,人心险恶,自以为是的人们,也许真的不如那些花妖狐媚……
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篇三
河南卫辉府的戚生,年轻含蓄大度,有胆量,敢说敢当。当时一个大户人家有巨宅,因为白天见鬼,家里人相继死去,愿意把宅子贱价卖掉。戚生贪图价廉,便买过来住了。然而宅院太大家人稀少,东院的楼亭,艾蒿长成了小树林,也只好让它暂且荒废着。家人每到夜里便惊恐不安,总是相互惊恐地说有鬼。两个多月后,死了一个丫鬟。没过多久,戚生的妻子傍晚到东院楼亭去,回来以后就得了病,过了几天即死去。家人更加害怕,劝戚生搬家到别处住,戚生不听。然而孤身一人没有伴侣,只有独自凄凉悲伤。丫鬟仆人们又不时地拿发生的怪异现象来喧扰,戚生发了怒,盛气之下抱了被褥,独自躺到荒亭中,留着蜡烛以观察会出现什么怪事。过了很久没有什么动静,也就睡着了。
忽然有人把手伸进了他的被窝,反复地摸索。戚生醒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年长的老侍婢,她耳朵蜷曲、头发蓬乱,面目臃肿得很厉害。戚生知道她是个鬼,便抓住胳膊推她,笑道:“尊容不敢领教!”老婢很惭愧,缩回手迈着小步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女郎从西北角出来,神情美妙,突然闯到灯下,怒骂道:“哪里来的狂生,居然敢在这里高枕而卧!”戚生坐起来笑答:“小生是这里的房主,等候着向你讨房租呢。”于是起来,光着身子去抓她。女郎急忙逃避。戚生先跑到西北角,挡住了她的退路。女郎没办法,便索性坐到他的床上。戚生靠近她细看,在烛光的映照下竟美如天仙;便渐渐把她拥抱到自己怀里。女郎笑问:“狂生不怕鬼吗?会把你祸害死的!”戚生强解她的衣裙,她也不太抗拒。随后她自己说:“我姓章,小名阿端。因为错嫁了一个刚愎不仁、放荡邪僻的男人,横遭折磨侮辱,使我愤恨郁闷而早亡,埋在这里二十多年了。这宅子下面全是些坟墓。”戚生问:“那老婢是什么人?”女郎答:“也是一个先死的鬼,专门伺候我。上面有生人居住,鬼在下面就不安宁,刚才是我派她来驱赶您的。”戚生又问:“她为什么要摸索我?”女郎笑答:“这老婢三十年从未经历过男女间的事,这是值得怜悯的;但是她也太不自量了。总而言之:心虚胆小的人,鬼越是欺侮折磨他;刚强正直的人,鬼就不敢侵犯了。”听到邻家的钟声响过,女郎穿衣下床,说:“如不被猜疑的话,夜里我定当再来。”
到了晚上,女郎果然来到,两人情意殷切,更加喜悦。戚生说:“我的妻子不幸亡故,悼念之情一直不能忘怀。您能不能为我招她来?”女郎听说后很悲伤,说:“我死了二十年,有谁向我表示过怀念的!您真是多情,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过听说她已有了投生的地方了,不知道还在不在阴间。”过了一夜,女郎告诉戚生说:“您的娘子将要投生到富贵人家。因为她前生丢失了耳环,拷问鞭打侍女,侍女自缢身亡,这个案子还未完结,为此仍留在阴间。现在还寄居在药王廊下,有人监守着。我已派侍女前往行贿,或许能来。”戚生问:“您为什么能够这样闲散?”女郎答:“凡是屈死鬼不自己去投见的,阎罗王还来不及知道。”二鼓将尽的时候,老婢果然领着戚生的妻子来到。戚生抓住妻子的手大为悲伤。妻子含着眼泪说不出话来。女郎告别,说:“你们两人可以叙谈别后之情,过一夜咱再见面。”戚生问妻子侍女缢死的情况。妻子说:“不要紧,已经完结了。”两人上床拥抱,恩爱欢乐如同生前。从此欢聚成了常事。
五天后,妻子忽然哭着说:“明天将奔赴山东,要长久痛苦地别离了,有什么办法!”戚生听说后,挥泪淋漓,悲哀伤痛难以自持。阿端劝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们得到暂时的团聚。”两人收住眼泪询问她。阿端请戚生拿纸钱十串,焚烧于南屋前的杏树下面,她好带着去贿赂押送戚妻投生的冥吏,以便能延缓时日。戚生按照她说的话办了。到了晚上,妻子来到说:“幸赖端娘帮助,今又得到十天团聚的时间。”戚生大喜,不再让阿端离去,留她同住在一起,每天从傍晚到天晓,惟恐欢乐失去。过了七八天,戚生因为十天期限将满,同妻子整夜痛哭,找阿端想办法。阿端说:“看来很难再有法子。不过还可以再试着办,非冥钱一百万不可。”戚生如数焚烧钱纸。阿端来,高兴地说:“我派人和押生的冥吏说情,起初很难,见到这么多钱后,他的心才开始动摇。现在已经让别的鬼去代替投生了。”从此白天也不再离去,让戚生把门窗塞严,灯烛不灭。
这样过了一年多,阿端忽然病得昏沉沉的,烦躁不安,神志不清,像是见了鬼的样子。戚妻抚摸着她说:“她这是被鬼弄病的。”戚生说:“端娘已经是鬼了,又有什么鬼能使她生病呢?”妻子说:“不然。人死了变成鬼,鬼死了变成聻。鬼害怕聻,犹如人害怕鬼一样。”戚生想为端娘请巫医。妻子说:“鬼怎么可以让人治疗?邻居王老太太,如今在阴间当巫婆,可以前去请她来。然而离这里十几里路,我的脚柔弱,不能走远路,麻烦您焚烧个纸马。”戚生答应按她的要求去办。纸马刚刚点燃,就见丫鬟牵来一匹黑尾红马,在庭下把马缰绳递给戚妻,转眼之间就不见了。不一会儿,戚妻和一个老太太两人同骑在红马上来到,把马拴在廊柱上。老太太进屋,按着阿端的十指切脉。随后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头哆嗦作态,倒在地上一会儿,突然起来说:“我是黑山大王。娘子病得很重,幸亏遇见小神,福份不浅呀!这是恶鬼作祟,不妨,不妨!只是这病好了,必须重重地给我供养,银子百铤、钱百贯、丰盛酒筵一桌,一样也不能少。”戚妻一一高声应承。老太太又倒在地上再苏醒过来,向病人呵叱,才算完事。过一会老太太要走,戚妻送她到门外,赠送给她那匹马,她很高兴地走了。进屋见阿端,似比原先稍微清醒了些。夫妻二人非常高兴,便安慰她。阿端忽然说道:“我恐怕不能再回到人间了。一闭眼就看见冤鬼,这是命该如此!”于是落下泪来。过了一夜,阿端的病情更加严重,弯曲着身子颤抖着,好像看见了什么。她拉戚生和她卧在一起,把头放进他的怀里,似害怕被人扑捉的样子。戚生一起身,她就惊叫不宁。这样过了六七天,夫妻俩毫无办法。恰巧戚生有事外出,半天才回来,听到了妻子的哭声。惊问缘故,原来阿端已经死在床上,遗骸犹存。掀开被子,只见一堆自骨摆放在那里。戚生大为悲痛,便按生人礼仪把她葬在祖墓旁边。
一天夜里,戚妻在睡梦中呜咽起来。戚生摇醒她并问怎么了,妻子说:“刚才梦见端娘来,说她丈夫已经变成了聻鬼,对她在阴间不守贞节非常愤怒,怀恨追了她的命去,求我作道场。”戚生早起,即要按妻子的话去做。妻子阻止他说:“超度鬼魂不是您可以用上力的。”于是起来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我已经让人邀请僧侣去了。必须先焚烧钱纸作用场。”戚生都照办了。太阳才落,许多僧人集合到这里,金铙法鼓,如同人间。戚妻虽然常说铙鼓声、诵经声喧扰得难受,戚生却一点也听不见。道场做完了以后,戚妻又梦见阿端来感谢,说:“冤仇已经化解了,将要投生作城隍的女儿。烦代为转达。”
这样过了三年,家里人起初听说都很害怕,时间长了也就渐渐习惯了。戚生不在的时候,家人就隔着窗子向他妻子请示禀报。一天夜里,妻子哭着对戚生说:“原先押生的冥吏,受贿作弊的事情现已败露,追查得很急,恐怕不能长久团聚了。”过了几天,妻子果然得病,说了我因为钟情于您,情愿长死,也不愿意去投生。现在将要永别,难道不是天意吗!”戚生非常恐慌,急忙求她想办法。妻子说:“这已经不可能了。”戚生问:“要受责罚吗?”妻子回答:“小有惩罚。然而偷生罪大,偷死罪小。”说完,就不动了。仔细看去,她的脸面体形,逐渐地消失了。
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篇四
石某是个武孝廉,他带着钱去京城,准备到朝中谋求个官做。到了德州,忽然得了重病,咳血不止,病倒在船上。他的仆人偷了他的钱跑了,石某十分气愤,更加重了病情,钱粮俱断,船主也打算赶他下船。正在这时,有一个女子夜里驾船来停在一旁,听到这事后,就自愿叫石某上她的船;船主很高兴,就扶石某上了女子的船。
石某见这女子约有四十多岁,穿得很华丽,还很有神采风韵,他呻吟着向她表示了谢意。女子走到石某近前看了看他的面容,对他说:“你本来就有病根,现在魂已出了舍,游于坟墓问了。”石某听了,吓得嚎啕大哭。女子说:“我有药丸子,吃了可以起死回生。你若好了,可不能忘了我。”石某哭着对天盟誓,誓死不赢救命之恩。妇人随即拿药丸给石某服下。过了半天,石某觉得稍好了一些,女子就到床前喂石某好东西吃,侍奉得十分殷勤,胜过夫妻。石某越是感激不尽。
一个月后,石的病就全好了;他跪着爬向女子,敬她犹如敬母。女子对他说:“我孤单一人,没有依靠,你若不嫌我年纪大,我愿与你结为夫妻。”当时石某三十多岁,妻子死了一年多了,听了女子的话,喜出望外,于是两人便同床共枕,互相爱怜。女子拿出钱来给他去京求官,并且约定好,一旦有了官职,回来接她一起回家。
石某到了京城,用女子的钱贿赂朝官,得到了本省司阃的官职;剩下的钱买了华丽的车马,准备回家。这时候石某想,船上的女子年纪太大,终归不是合适的妻子。于是又用一百两银子聘了王氏女为继室。他心中有愧,怕女子知道,就绕开德州前去赴任。到任后一年多没有给女子去信。
石某有个表弟,偶然到德州办事,与女子住近邻。女子知道他和石某的关系,就问石某的情况,表弟就如实告诉了女子。女子听了大骂,并把她怎样救石某的情况也告诉了石的表弟。表弟为她不平,劝慰女子说:“我表哥可能因为公务繁忙,没有工夫来接你,请写封信由我转达他。”于是女子写了信,由石的表弟捎去。然而石某一点不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年多,女子自己去找石某,到后住在一家旅店里。找到石某官衙门前,请看门的给通报一下,石某拒不接见。
一天,石某正在喝酒,听到大门外有喧骂声。他放下杯正听时,女子已掀帘进了屋子。石某吓了一跳,面如土色。女子指着他骂道:“无情郎,你好快乐!不想想你的富贵是哪里来的?我对你情分不算薄,你就是想娶个妾,和我商量一下何妨?”石某一句话也说不出。过了好长一会儿,石某才跪在地下自己认错,花言巧语地乞求饶恕。女子的气才稍稍平静下来。石某与王氏商量,叫王氏以妹妹的身份向女子见礼,王氏不同意;石某一再要求,王才答应了,去拜见女子。女子也回拜了王氏,并对王氏说:“妹妹不要担心,我并不是妒嫉厉害的女人。他做的事,实在不近人情,就是妹妹你也不愿意有这样的男人。”于是便向王氏讲了以前的经过,王听了也很气愤。她俩交替着骂石某,石某惭愧得无地自容,唯要求今后自己赎罪。这才安静下来。
在这之前,女子还没有来时,石某已告诉看门的,若有女人来不要通报。事已至此,石就迁怒看门人,暗中责备看门人不应给女子开门。可是看门的却坚持说大门一直锁着,没进来什么女人。石某对女子产生了怀疑,又不敢再去问。他与女子表面上有说有笑,但貌合神离。幸亏女子贤惠,从不争晚上与他在一起。一日三餐后,便关上门自已早早睡了,从不问石某睡在哪里。王氏起初对女子有些害怕,怕与自己争男人;见女子这样,就更加敬重她,早晚问候,像伺候婆婆一样。
女子对下人宽和体谅,但却明察秋毫。一天,石某失了官印,合府沸腾,都走来走去,无计可施。而女子却笑着说:“不用愁,把井里的水淘干了,就能找到。”石某照办了,果然官即找到了,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只是笑,却不回答。看样子,她好像知道偷印人是谁,但一直不肯说出来。
又住了近一年,石某观察女子一举一动,有许多奇异的地方。便怀疑女子不是人类,常叫人偷听女子夜里说些什么。下人说只听到她终夜在床上有振衣服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女子与王氏十分亲密。一晚,石某到上司官署去没有回来,女子就与王氏饮酒。因多喝了几杯,就醉了。伏在桌子上现了原形,变成了一只狐。王氏十分怜爱她,就给她盖上被子。过了一会,石某回来,王氏告诉他女子的情况,石某想杀了女。王氏说:“她就是狐,哪里对不起你?”石某不听,急忙找佩刀要动手,而女子已经醒来。她对石某骂道:“你真是蛇蝎行为,豺狼心肠,一定不能与你常住在一起了。以前我给你吃的药丸子,请你还给我!”说罢朝石某脸上唾去,石某觉得像冰水一样凉,顿时喉咙一阵发痒,吐出了药丸子,这丸子仍如以前一样。女子抬起丸子,气愤地走了。石与王氏追出看时,已无影无踪了。石某当天夜里旧病复发,咳血不止,半年工夫就死了。
ps:狐狸小姐姐,别管那些渣男了,来找我好吗?
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篇五
查伊璜,是浙江人。有一年的清明节,他在野外一座寺庙里喝酒,见大殿前有口古钟扣在地上,这钟足有一个可盛两石的大水瓮那样大,钟身上和地下留着清清楚楚的用手抓过的新痕迹。他很惊疑,趴在地上往钟里看了看,里面藏着一只可装八升左右的小竹筐,筐里不知有什么东西。他便命几个人抓着钟耳,奋力一提,古钟纹丝没动。查伊璜更加惊疑,便继续坐下喝酒,等着那个往钟里藏东西的人来。
过了一会儿,走来一个年轻的乞丐,把讨来的饭堆在钟的一边;然后一只手掀开钟,另一只手把饭抓进筐里,一连掀了好几次,才把饭放完。然后仍把钟扣好,走了。过了不久,他又回来了。掀开钟抓把饭吃起来,吃完掀钟再取,轻松得像开个柜子一样。查伊璜和同座的人都惊骇不已。查伊璜起身问道:“你这样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讨饭呢?”乞丐回答说:“我饭量大,没人愿雇我做工。”查伊璜见他力气极大,劝他从军,乞丐忧愁没有门路。查伊璜便把他带回家中,让他饱餐一顿,估计他的饭量,大概比普通人多吃五六倍。又替他换了新衣新鞋,赠他五十两银子作为路费。送他从军去了。
过了十多年,查伊璜的一个侄子在福建做县令。有个叫吴六一的将军忽然来拜访他。交谈间,将军问查县令:“查伊璜是你什么人?”查县令回答说:“是我叔父。不知他与将军在何处有过交往?”将军说:“他是我老师,分别十年了,我非常想念他。麻烦您告诉他一声,请他赏光来我家作客!”查县令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心想:叔父是个名儒,怎么会有武弟子呢?
过了不久,查伊璜正好来到侄子这里,查县令便告诉了他这件事,查伊璜茫然记不起;因那将军问讯自己时很是恭敬迫切。查伊璜便命备马,带着仆人去登门拜访。将军急急忙忙地迎出大门来。查伊璜打量打量他,一点也不认识,心里怀疑将军认错了人。但将军对他却越发恭恭敬敬,将客人请进家,又穿过三四道门,忽见院中有女子来来往往,查伊璜知道这是将军的内院,不禁站住不前。将军又作揖请他再往里走,一会儿走进堂屋,只见掀门帘的、搬椅子的,全是年轻的侍妾。查伊璜落座后,刚想问个明白,见将军脸上微一示意,便有个侍妾给他捧来官服。将军匆忙站起来更衣,查伊璜不解他要干什么。众侍童帮着将军穿戴整齐,将军又命几个人过去按着查伊璜不让起身,自己大礼参拜起来,犹如拜见皇帝一样。查伊璜极为惊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将军拜完,又换上便服在一边陪坐,笑着说:“先生不记得那个举钟的乞丐了吗?”查伊璜才恍然大悟。过了会儿,将军摆上了丰盛的酒宴。下面奏起乐曲。喝完酒,将军去为查伊璜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又命几个侍妾服侍着他,自己才告辞离开了。
第二天,查伊璜因为酒醉起得很迟,将军已在他卧室门外问候多次了。查伊璜得知后,心里很不安,想告辞回去。将军把大门锁上,不让走,查伊璜见将军连续几天不干别的,只是在清点家中的奴仆丫头、骡马器具和珍玩服饰,亲自监督着造簿登记,一再告诫不要遗漏了。查伊璜以为这是将军的家务事,所以也没有深问。一天,将军拿着全部家产的登记簿,对查伊璜说:“我能有今天,全出于先生当年的厚赐。现在的一个奴婢、一件器物,我都不敢独自享有,请把我的一半家产分给先生!”查伊璜大吃一惊,坚决推辞。将军不听,又拿出窖藏的数万两银子,一分为二。又按登记簿点出一半古玩、床几等物,堂屋内外都快摆满了。查伊璜再三阻止,将军不顾,又按姓名点出一半奴婢仆人,随即命点出的男仆收拾行李,女仆收拾器具,并且嘱咐他们要好好伺候先生,仆人们齐声答应。将军亲眼看着婢妾们登上车子,仆人们套好骡马,热热闹闹地上路了,才和查伊璜告别。
后来,查伊璜牵连到修史一案中,被逮捕入狱。最后终于无罪释放,都是吴将军从中出力的结果。
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篇六
金生色,是云南晋宁人,娶了本村一个姓木的女子为妻。妻子生了个男孩刚满周岁,金生色忽然得了病。他预感自己必定会死去,就对妻子说:“我死了你一定要改嫁,不要守寡。”妻子听了,好言好语,恳切发誓,表示死守到老。金生色听了摇摇手,对母亲说:“我死后劳累您养育小孙子阿保,不要叫媳妇守寡。”母亲哭着答应了他。
不久,金生色果然死了。木母前来吊唁,哭完后对金母说:“天降灾祸,女婿突然死去。我女儿年龄还小,身体也弱,将来怎么生活啊?”金母悲痛中听木母说这番话,极为气愤,生气地说:“一定要守寡!”木母感到惭愧,也就没再说什么。夜里,木母陪女儿睡觉,私下对女儿说;“人人都可以做丈夫,凭我儿的好长相,还愁找不到个好男人?年纪轻轻不早找个人家,整天瞪着眼守着这个小儿,难道不是个傻子?你婆婆如果一定叫你守寡,决不能给她好脸看。”金母从门前过,正好听到这些话,非常愤恨。
第二天,金母对木母说:“我那死去的儿子有遗嘱,本来不叫媳妇守寡;现在你们既然这样急不可待,那就必须守!”木母听了就愤怒地回家去了。夜里,金母梦见儿子来到,哭泣着劝说母亲不要让媳妇守寡。金母感到很奇怪,就派人去告诉木母,约定等儿子出殡后任凭媳妇嫁人。但是,询问了好几个会看阴阳宅的先生,都说年内不宜举行葬礼。可金生色的媳妇一心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出嫁,因此戴着孝还涂脂抹粉。在金家还穿素服,一回到娘家,便打扮得花枝招展,特别鲜艳。金母知道后,感到媳妇行为不好,想到她终究要成为别人的媳妇,也就暗中忍耐。于是媳妇更加放肆。
这个村有个游手好闲、品行不端的人叫董贵,见到金生色的媳妇后很喜爱她,用金钱买通金家邻居的老妇人,求她牵线与金家媳妇私通。夜里,董贵从老妇人家跳墙到金家媳妇的房间和她鬼混。这样往来十余天,丑事传遍全村,唯有金母不知道。媳妇的房里夜间只有一个小丫头陪她,而且还是媳妇的心腹。一天晚上,董贵和金家媳妇正在偷情缠绵,听到金生色的棺材震响,声音如同放爆竹。小丫头在外间床上,看到死了的金生色从幔帐后面走出来,带着宝剑进入卧室。片刻,听到董贵和媳妇的惊叫声。不一会,董贵光着身子跑出来。又过了一会儿,金生色揪着媳妇的头发也走了出来,媳妇大声嚎叫。金母惊慌地起来,看见媳妇光着身子往外走去,正要开门,问她也不答话。金母追出门去看,四周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竟不知道媳妇跑到哪里去了。金母回来走进媳妇的卧室,灯还亮着,看见有一双男人的鞋,于是呼叫小丫头。小丫头才战战兢兢地出来,把刚才发生的奇怪事情都说了,金母和她感到又害怕又奇怪。
董贵跳墙逃到邻家,身子抱成一团蹲在墙角。过了一段时间,听人声渐渐没有了,才站起来。董贵一丝不挂,冻得直打寒战,想找老妇人借套衣服。他看到院内有一间屋,双门虚掩,便暂时进到屋里。黑暗中摸摸床上,触到了女子的脚,知道这是老妇人的儿媳妇。他立刻产生xxx邪念,乘那媳妇睡觉,偷偷上床贴近她。那媳妇醒来,问:“你回来了?”董贵说:“回来了。”那媳妇竟然一点不怀疑,任董贵xxx。
原来,老妇人的儿子有事到北村去,临走时嘱咐妻子掩着门等他回来。他回来后,听到屋里有动静,便产生怀疑。仔细一听,话音神态极其放荡,不禁大怒,拿着刀冲进房内。董贵害怕,窜到床下面,老妇人的儿子立即上去把他杀死。接着又要杀他的老婆,他老婆哭着告诉丈夫错认了人,才把她放了。可不知道床下究竟是谁,便招呼母亲起来,一道点着灯去看,见那人被砍得仅能辨清面目,还有气息,问他从哪里来的,还能回答。但他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血流不止,不一会儿就死了。老妇人慌张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对儿子说:“捉奸捉双,你单单杀了他,可怎么办?”儿子不得已,又把老婆杀了。
这天夜里,木翁正在睡觉,听到门外有劈劈啪啪的声音,出来一看,是屋檐起了火,而放火的人还在犹疑不定,似乎不知往哪里去好,木翁大声呼叫,家里人很快都来了。幸亏火刚点着不久,还容易扑灭。木翁命人拿弓箭,去搜寻放火的人。只见一个人身体矫健得像猴子一样,竟然跳墙而去。墙外就是木家桃园,园子四面环有坚固的高墙。几个家人登着梯子往里察看,没发现人影,只见墙下有个东西在微微活动。问话也不回答,用箭射去,那东西便瘫软了。开开门近前查看,发现一个女子光着身子躺在那里。箭穿在头上、胸部。他们拿着蜡烛仔细一照,原来是木家的女儿、金家的媳妇。众人非常害怕地报告了主人。木翁、木母也胆战心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木女闭着眼睛,面如死灰,呼吸微弱。木翁叫人拔她头上的箭,拔不出来,后来用脚踩着她的头这才拔出来。木女呻吟一声,血喷出来,就没气了。木翁非常害怕,不知怎么办才好。天亮以后,木翁把实情告诉了金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求饶。金母也没怎么怨恨。只是把前面的事告诉了木翁,叫他自己家里埋了就是。
金生色有个叔伯兄弟叫金生光,愤怒地来到木家,痛斥木女所为。木翁惭愧沮丧,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回去了。但是,终究不知道和金家媳妇私通的人叫什么名字。不久,邻居老妇人的儿子以捉奸杀人投案自首。官府只是稍微责罚了他一下,便把他赶出来释放了完事。但是,他妻子的哥哥马彪平常好打官司,便写状子上告妹妹死得冤。官府传拘邻居老妇人,老妇人害怕,把事情的始末全供了出来。官府又传唤金母,金母推脱有病,派金生光代替去对质,金生光把底细都说了。于是前案并发,把木家老夫妇都牵连进去,一切情况都很容易地审查清楚了。木母因为教唆女儿嫁人,判纵淫罪。遭棍打,并命她拿钱自赎,因而家产荡然一空;邻居老妇人牵线导淫,乱棍打死。案子这才完结。
聊斋志异爱情的文章篇七
浙江湖州的宗湘若,是个读书人。一年秋天,他去坡里查看农田时,见庄稼茂密处不住地摇晃,心中怀疑;于是走过田间小路去那里察看,原来有对男女正在地里xxx。他笑了笑要往回走,只见那男的羞愧地系上衣带,草草离去。那个女子也赶忙起来,宗生仔细一看,女子长得非常秀丽,心里很喜欢她,想要和她亲热亲热,又实在羞于这种鄙陋的做法。于是走向前替她拂拭衣服上的尘土,说:“你们幽会得可快乐?”那女子只笑不说话。宗生靠近她的身体,解开她的衣服,摸她的皮肤,只觉细嫩滑腻,于是上下几乎摸遍。女子笑着说:“你这个迂腐的秀才!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这样狂荡地摸来摸去做什么?”宗生追问她的姓氏,女子说:“春风一度,即别东西,何用劳驾你审察?莫非要我留下名字立贞节牌坊?”宗生说:“在荒草野坡中私会,是山村放猪的奴仆干的事,我不习惯。以你的美丽姿质,就是偷偷约会,也应当自重才是,何必如此卑琐呢?”女子听了他的话,表示赞许。宗生又说:“我的书房离这里不远,若不嫌弃,请到那里去呆一会。”女子说:“我出来已经很久了,恐怕别人怀疑,我夜里可以去。”她详细问了察生门前的特征标记,然后匆忙奔向斜路,急急地走了。到了夜里一更天,女子果然来到宗生的书房。两人无限欢爱,极其亲热。这样过了很多日子,他们俩的事也没有人知道。
恰巧有个西域僧人住在本村庙里,见到宗生,惊讶地说:“你身上带有邪气,曾遇到过什么?”宗生说:“没有。”过了几天,宗生不知不觉地忽然得了病。女子每夜都带来好的果子点心给宗生吃。并殷勤慰问他,感情像夫妻一样好。但是,上床以后必定强让宗生与她相交。宗生身患大病,很难承受。心里怀疑这女子可能不是人类;然而也没有办法拒绝,或使她离去。于是说:“以前那个和尚说我被妖怪迷惑我还不信,现在果然病了,他说的话真灵验啊。明天委屈他来一趟,就求他贴符念咒。”女子听说后脸色马上变得很凄惨,宗生更加怀疑她。第二天,宗生派家人把实情向那个西域僧人讲了。僧人说:“这是个狐狸,它的道业还很浅,容易捉拿。”于是写了两道符交给家人,并嘱咐说:“回去找一个洁净的坛子,放在床前,用一道符贴住坛口;当狐狸一窜进击,就赶快在上面盖上一个盆,再把另一道符贴到盆上,然后把坛子放进开水锅用烈火猛煮,不多时它就会死去的。”家人回来按照僧人的吩咐办妥了。
夜深了,女子才来到。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些金桔,刚要到床前探问宗生的病情,忽听到坛子口飕飕一声风响,就把女子吸到坛子里边去了。家人突然跳起来,迅速盖上盆并贴上符。想放进锅内去煮。宗生看到满地的金桔,想到以前两个人的感情那样好,心情悲伤感动,急忙叫人把她放了。于是揭了符拿掉盆,女子从坛内出来,极为狼狈,跪到地上说:“我多少年修行道业将要成功,一时几乎化为灰土!您真是个仁义之人,我誓必报答您。”说完就走了。
过了几天,宗生病情更加沉重,像将要死去的样子。家人急忙去集市为他购买棺材,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子,问他说:“你是宗湘若家的仆人吗?”家人回答说:“是啊。”女子又说:“宗相公是我的表哥,听说他病得很重,本来想要去探望他,恰巧有事去不了。这里有灵药一包,劳驾你送给他。”家人接过药拿回家中。宗生想表亲中根本没有姐妹,知道是狐狸来报答他。吃了这药后,果然病便好了,十余天身体就完全康复。他心里非常感激狐女,便对空祝祷,希望能再见到她。
一天夜里,宗湘若关起门来自己喝酒。忽然听到有用手指轻弹窗子的声音。拔出闩出门一看,竟是狐女。宗生大喜,攥着她的手表示感谢,并请她坐下共饮。狐女说:“分别以来,心中时时不安,想来思去无法报答您的太恩大德。现在为你找了一个好伴侣,聊以塞责吧!”宗生问:“是个什么人啊?”她说:“这不是您所知道的。明天辰刻,您早一点去南湖,见到有采菱角的女子,其中有个穿白绉纱披肩的,就驾船向她急驶过去。如果分辨不清她的去处,就察看堤边,发现一支短杆莲花隐藏在叶子底下,你便采回来,点上蜡烛烧那花蒂,就能得到一位美丽的妻子;同时还能使您长寿。”宗生恭敬地记下了她说的话。不久狐女要告别,宗生再挽留她,狐女说:“自上次遭到灾难,我就顿悟正道,为什么要以枕席之爱换取别人的仇恨呢?”说完,面带厉色告辞而去。
宗生按照狐女说的话到了南湖,看到荷花荡中美丽的女子很多。其中有一个垂发少女,穿着用自绉纱做的披肩,真是个绝代佳人。便迅速划船向她逼进,忽然弄不清她到哪里去了。于是拨开荷花丛去找,果然有一枝杆长不到一尺的红莲花,便折下来拿回家中。宗生进门把红莲花放到桌子上,将蜡烛芯剪了剪,点上火要去烧花;一回头,莲花变成了美女。宗生又惊又喜,急忙伏地而拜。莲女说:“你这个痴书生,我可是个妖狐,将为你带来灾祸!”宗生不听。莲女又说:“这是谁教给你这样做的?”宗生回答:“我自己就能认识你,何用别人教我?”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往下拉,莲女随手而下,变成了一块怪石,高有一尺多,面面玲珑。宗生就把它安放到供桌上,然后点上香很恭敬地礼拜祝祷。
到了夜里,宗生关严门窗,惟恐怪石跑了。天明一看,又不是石头了,而是一件纱帔,远远就闻到一股香气。展开纱帔的领子和衣襟看去,上面仍然留存着莲女刚穿过的余痕。宗生拿到身边盖上被子抱着它躺在床上。天黑时他起身掌灯,等转过身来垂发女已经在枕上。宗生高兴极了,恐怕她再变了,哀求祷告然后和她亲热起来。莲女笑着说:“真是孽障啊!不知道是什么人多嘴,竟叫这疯狂儿纠缠死!”于是不再拒绝。两人亲热的时候,莲女好像承受不了,屡次求他停止,宗生不听。莲女说:“你不听,我就变化而去!”宗生怕她真的走,就此而罢。从此两人情深意笃,和谐无间。家里大箱小箱内金银绸缎常常满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莲女见了人只是恭敬地打个招呼,似乎不善言词。宗生也避讳着不对人说她那奇异的来历。莲女怀孕十个多月后,计算时日应当分娩了,就走进房内,嘱咐宗生把门关紧,禁止别人叩门。自己竟然用刀从肚脐下割开,取出一个男孩,又让宗生撕下块绸缎把刀口包扎好,过了一夜就痊愈了。
又过了六七年,莲女对宗生说:“我们前世造下的这段缘分我已报答,请求与你告别了。”宗生一听眼含热泪说:“你才来我家时,我穷得不能自立,靠着你家里才富起来,你怎么忍心就说远离呢?况且你也没有亲族,将来儿子不知到母亲在哪里,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莲女伤心地说:“有聚必然有散,这本来就是常事。儿子有福相,你也能活百岁,还再求什么呢?我本姓何。倘若蒙你思念,抱着我的旧物呼唤‘荷花三娘子’,就能见到我。”说完挣脱出身子来,说了声“我走了”。宗生惊看时,她已飞得高于头顶;宗生急跳起来去拉她,结果抓住了一只鞋。鞋脱下来落到地上,变成了石燕,颜色比朱砂还红,内外晶莹明彻;像水晶一样。宗生拾起来收藏好。翻检箱子,见莲女初来时所穿的自绉纱披肩还在里边。于是每逢怀念她的时候,就抱着披肩呼唤“荷花三娘子”,披肩立即化成莲女,面带笑容,喜在眉梢,犹如真的一样,只是不说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