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诗二首诉衷情(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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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诗二首诉衷情篇一
作这首词时,词人已年近七十,身处故地,未忘国忧,烈士暮年,雄心不已,这种高亢的政治热情,永不衰竭的爱国精神形成了词作风骨凛然的崇高美。但壮志不得实现,雄心无人理解,虽然“男儿到死心如铁”,无奈“报国欲死无战场”,这种深沉的压抑感又形成了词作中百折千回的悲剧情调。词作说尽忠愤,回肠荡气。
“当年万里觅封候,匹马戍梁州”,开头两句,词人再现了往日壮志凌云,奔赴抗敌前线的勃勃英姿。“当年”,指乾道八年(1172),在那时陆游来到南郑(今陕西汉中),投身到四川宣抚使王炎幕下。在前线,他曾亲自参加过对金兵的遭遇战。“觅封候”用班超投笔从戎、立功异域“以取封候”的典故,写自己报效祖国,收拾旧河山的壮志。“自许封侯在万里”(《夜游宫》),一个“觅”字显出词人当年的自许、自负、自信的雄心和坚定执着的追求精神。“万里”与“匹马”形成空间形象上的强烈对比,匹马征万里,“壮岁从戎,曾是气吞残虏”(《谢池春》),呈现出一派卓荦不凡之气。“悲歌击筑,凭高酹酒”(《秋波媚》),“呼鹰古垒,截虎平川”(《汉宫春》),那豪雄飞纵、激动人心的军旅生活至今历历在目,时时入梦,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强烈的愿望受到太多的压抑,积郁的情感只有在梦里才能得到宣泄。“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在南郑前线仅半年,陆游就被调离,从此关塞河防,只能时时在梦中达成愿望,而梦醒不知身何处,只有旧时貂裘戎装,而且已是尘封色暗。一个“暗”字将岁月的流逝,人事的消磨,化作灰尘堆积之暗淡画面,心情饱含惆怅。
上片开头以“当年”二字楔入往日豪放军旅生活的回忆,声调高亢,“梦断”一转,形成一个强烈的情感落差,慷慨化为悲凉,至下片则进一步抒写理想与现实的矛盾,跌入更深沉的浩叹,悲凉化为沉郁。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这三句步步紧逼,声调短促,说尽平生不得志。放眼西北,神州陆沉,残虏未扫;回首人生,流年暗度,两鬓已苍;沉思往事,雄心虽在,壮志难酬。“未”、“先”、“空”三字在承接比照中,流露出沉痛的感情,越转越深:人生自古谁不老?但逆胡尚未灭,功业尚未成,岁月已无多,这才迫切感到人“先”老之酸楚。“一事无成霜鬓侵”,一股悲凉渗透心头,人生老大矣!然而,即使天假数年,双鬓再青,又岂能实现“攘除奸凶,兴复汉室”的事业?“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云外华山千仞,依旧无人问”。所以说,这忧国之泪只是“空”流,一个“空”字既写了内心的失望和痛苦,也写了对君臣尽醉的偏安东南一隅的小朝廷的不满和愤慨。“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最后三句总结一生,反省现实。“天山”代指抗敌前线,“沧洲”指闲居之地,“此生谁料”即“谁料此生”。词人没料到,自己的一生会不断地处在“心”与“身”的矛盾冲突中,他的心神驰于疆场,他的身却僵卧孤村,他看到了“铁马冰河”,但这只是在梦中,他的心灵高高扬起,飞到“天山”,他的身体却沉重地坠落在“沧洲”。“谁料”二字写出了往日的天真与此时的失望,“早岁那知世事艰”,“而今识尽愁滋味”,理想与现实是如此格格不入,无怪乎词人要声声浩叹。“心在天山,身老沧洲”两句作结,先扬后抑,形成一个大转折,词人犹如一心要搏击长空的苍鹰,却被折断羽翮,落到地上,在痛苦中呻吟。
陆游这首词,确实饱含着人生的秋意,但由于词人“身老沧洲”的感叹中包含了更多的历史内容,他的阑干老泪中融汇了对祖国炽热的感情,所以,词的情调体现出幽咽而又不失开阔深沉的特色,比一般仅仅抒写个人苦闷的作品显得更有力量,更为动人。
陆游诗二首诉衷情篇二
这是柳永在“奉旨填词”,漫游江南时所作的一首思念故人的中调词。作为中调这首词在写景与抒情时,既不大肆铺叙,也不特别凝炼,词旨点到为止,结构完整。
词的上阕描写秋景,江南水乡的秋色在词人的感受中是平远开阔、疏淡优美的。“雨晴气爽,伫立江楼望处”写的是:雨晴之后,溽暑已消,天高气爽,给人以舒适清新之感;这时登江楼远望,很有诗情画意。“澄明远水生光,重叠暮山耸翠”是写目光所及的山水美景。江水是“澄明”的,表现了秋水的特点,“生光”是波浪在落照中鳞鳞闪映所致;更远处是层层苍翠的远山:这都是从高处远眺所见的景象,并通过“暮山”暗示了具体的时间。“遥认断桥幽径”一句,再进一步描绘江上秋晚的景色。“遥认”两字用得相当确切,很适合具体的环境,因为久久地“伫立江楼”,眺望中渐渐辨认出较远的景物形象。
断桥、幽径、渔村、孤烟,它们在临近黄昏的江上秋色的背景中构成了秋色平远的画面。这幅荒江日暮秋色图给人以荒寒、凄清、寂寞的感受。
词的上阕描叙秋景,已为下阕悲秋伤别作了铺垫。
过片“残阳里”句以“残阳”的意象承上启下,转入抒情,至此,作者关于具体时间已用“暮山”、“向晚”、“残阳”间接或直接地加以强调,突出秋江日暮对游子情绪的景响。“脉脉朱阑静倚”,是含情静倚楼阑,转入思索动了“黯然情绪”,“黯然情绪”即伤别情绪。无际的离愁已使人如未饮先醉了。“如醉”表现情感的陷溺而不能自拔的状态,“愁无际”。
这黯然情绪是由“暮云过了,秋光老尽,故人千里”引起的。这是在现实中悲秋所生的迟暮之感与客处异乡所生的怀人的伤别意绪的混合。现实的景物增强了伤别意绪,因而无法消除,唯有“尽日空凝睇”以寄托对“故人”的思念。作者并未将“故人”写得具体一些,而是含糊其词。联系柳永其他的羁旅行役之词来看,这“故人”概指他在京都相识的青年歌妓。
这首词虽非柳永的代表作,但也清新可人,结构工巧。上阙写秋景,凄美动人;下阙思旧情,哀婉感人。意群之间互相照应和映衬,如“伫立”对“静倚”,“暮山”对“暮云”等,词意发展脉络清晰,是一首结构谨严的好词。
陆游诗二首诉衷情篇三
陆游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这首词是作者晚年隐居山阴农村以后写的,具体写作年代不详。
词中回顾自己当年在梁州参军,企图为恢复中原、报效祖国建功立业的往事,如今壮志未酬,却已年老体衰,反映了作者晚年悲愤不已,念念不忘国事的愁苦心情。
上片前两句是当年作者在梁州参加对敌战斗心情与生活的概述。他胸怀报国鸿图,匹马单枪驰骋于万里疆场,确实想创立一番不朽的业绩。“觅封侯”不能单单理解为陆游渴望追求高官厚禄,因为在写法上作者在这里暗用了《后汉书·班超传》记载的班超投笔从戎的典故。班超投笔“以取封侯”,后来在西域立了大功,真的被封为“定远侯”。陆游这样写,说明当年他在梁州的时候,也曾有过象班超那样报国的雄心壮志。可是,陆游的愿望并未变成现实,后两句便是眼前生活的真实写照:睡梦里仍然出现旧日战斗生活的情景,说明作者雄心未已,睁眼看看眼前,“关河”毋庸说已经无影无踪,当年的战袍却早就被尘土所封,满目是凄凉惨淡的景象。
下片紧承上片,继续抒发自己念念不忘国事,却又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郁闷心情。“胡未灭”说明敌寇依然嚣张;“鬓先秋”慨叹自己已经无力报国;“泪空流”包含作者的满腔悲愤,也暗含着对被迫退隐的痛心。
结尾三句,苍劲悲凉,寓意深刻。“谁料”二字感叹自己被迫退隐,流露了对南宋统治集团不满的情绪。“心在天山,身老沧州”是年迈苍苍的陆游血与泪的凝聚,它很容易让读者想起放翁那首常常使人热泪盈眶的《示儿》诗:“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这是因为,两者所表现的爱国主义思想完全是一致的。
情感真挚,丝毫不见半点虚假造作;语言通俗,明白如话;悲壮处见沉郁,愤懑却不消沉。所有这些,使陆游这首词感人至深,独具风格。
陆游诗二首诉衷情篇四
远离故乡的游子,即将踏上归家的路程,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而作为被强留于金的吴激来说,这种心态显得更加复杂而深沉。在这首词中,作者以饱蘸感情的笔墨,运用白描的手法,既对这种归心似箭的情态作了生动的描述,又吐露了一腔思乡的浓烈情意。
上片夜寒茅店不成眠,残月照吟鞭两句写景,但采用了化景物为情思的手法。在寒意料峭的凉秋深夜,游子独自歇宿於荒郊茅店,因久别将归而一时难以入眠。这里所写旅人的内心感受,使人想起唐代温庭筠在《商山早行》中的著名诗句: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旅店的客人迎来第一声鸡鸣,趁着月色起身赶路,足迹印在板桥的霜上。诗人通过典型的物景,把羁旅早行的意象表现得有声有色。从旅途的感受来说,词里的含意有相似之处,但观照下句的残月照吟鞭,则意境上是又有不同的。吟鞭指诗人的马鞭,中天的月亮照着半夜起程赶路的游子,他不是因寒冷而满腹牢骚,倒像是高兴得自言自语,且行且吟。一个寒和照字,不仅写出了旅人的感觉与视觉形象,而且丰富了感情的容量。
黄花细雨时候,催上渡头船。这两句是以自然景物来渲染气氛。细雨霏霏,秋菊盛开,在具有风雅兴致的词家眼中,本该是饮酒赏菊的美好时光,但一个催字却使意境陡转。柳永在《雨霖铃》中写过都门怅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的情景,那是表现一种不忍离别而又不得不离别的难舍的意绪,而这里的催上渡船是写游子急于思归的心态。
上片以写景为主,作者把自然景象与人物心情有机地交织在一起,景中含情,而情融于景。这样写思念家乡之情显得十分真切自然。
词的下片,鸥似雪,水如天两句,承上转下,由眼前水行所见,唤起对记忆深处美好情景的神游。作者生于江南、长于江南,江南水乡之美景,诱发了他对谙熟事物的亲切感。莹白的水边鸥鸟,秋高气爽,水天相接,这诗与画的交融,可以说与王勃笔下那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境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接下来,作者思绪转向身边细事。忆当年,到家应是,童稚牵衣,笑我华颠。此情此景,十分亲切动人。初唐诗人贺知章写过脍炙人口的《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里虽没有儿童笑问的场面,但儿童牵衣,笑我头发已经花白的情景,既富有戏剧性,又充满了轻松活泼的家庭气氛。然而那只是往昔的场景,或者说是想象中的一幕,而此刻不得遣返,只能留下难以忘怀的思念。
吴激早年在宋朝甚有声名,春风得意。此时屈仕北国,贰臣之疚自不待言,而思念故乡之情也只能托归来的游子之口道出。整首词造语清婉,哀而不伤。那无可奈何的'思乡情丝仍能激发起读者深切的同情。
陆游诗二首诉衷情篇五
《诉衷情·永夜抛人何处去》是情人怨恋相思之词。此词运用白描手法,写一位独守空闺的少妇的情态与景物,表现并反衬出她在漫漫长夜中的孤寂与怨恨,既有文人词的细腻华美,又带有民歌风味,是写闺情的别开生面之作。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永夜”,即漫漫长夜;一个“抛”字暗示出女子对自己命运的担心。起句劈面一问,不仅揭示了女子愁怨的根由,还写出了她因久盼不归而产生的焦灼、苦闷、不安和疑虑。下接“绝来音”,表明所爱深夜不归,并不是不得已的行为,而是故意给她的冷遇,一则写夜阑人静、悄无声息,烘托出女子的孤寂无伴;同时透露出在漫漫长夜、寂寂空闺中她一直在侧耳凝神聆听户外声息的不安心情,门外的每一点哪怕是极轻微的声音都会唤起她的希望,使她激动和喜悦。
“香阁掩,眉敛,月将沉。”当希望之火一次次在心头燃起旋又熄灭以后,她终于明白今宵是无望的了,“香阁掩”三字表明了她内心的绝望。一个“掩”字,显示了她的情感所系,她并不想把那个无情的人拒于门外,依然为他留着门,闷坐空闺,独对孤灯,痴痴等待着他。“眉敛”,正是她内心深处压抑不住的怨情的不自禁的流露。然而直到月将西沉时分,他也没有给她消息,或者回来陪伴她。“月将沉”一句不仅点明天将破晓,它既暗示了清幽的月光没有给人以任何安慰,徒然增加了女子的愁思,也透露出女子为怨思所苦而一夜无眠,在辗转反侧之际,往日恩爱厮守、形影相随的情景尽在眼前,在独卧孤寝的凄清中更添加了几分寂寞和冷清。
“争忍不相寻?怨孤衾。”她的语气里有埋怨,有委屈,“争忍”二字反问,表明她怨中有爱,情丝难解,既有不忍苛贵之意,也有不免怨怪之情,仔细体味,竟似有要对方发慈悲的意思。忍或不忍,不是因为情感的自然生发,不是因为情不自禁,而是来自慈悲的意念。然而稍加推究,闺门紧闭,室内一目了然,并无可寻。“寻”这一动作,正好显示她已陷于迷离恍惚的精神状态。等到她头脑稍为清醒,又得面对令人心碎的现实——孤衾独处。“怨孤衾”一句,短而有力,长夜难眠的孤独,自身情感依依而不获对应的痛苦,终于直接以一个“怨”字透出。“怨”,是因爱所生的恨,是不敢决裂而去的恨。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情之所钟,忽发痴语,这是女子发自内心深处的表白和对负心人的恳切呼唤。换心者,移心之谓也,主人公希望把自己的一颗心移置在对方的心腔里,以取得对方对自己思念之深的理解。如果对方已经彻底绝情,任是怎样他也不会回心转意了。虽是如此,但词这样写,却愈见感情激愤而又无可奈何,沉哀深痛,入木三分。这里既有对男子的嗔怨,更透出女子的一片深情,令人低徊不尽。
词写痴情女子对负心情郎的期待、爱恋与幽怨。心不可换,情痴故欲换之,换之而不可得,益增其怨忧。写闺怨情至于此,形象鲜明生动,无以复加。
陆游诗二首诉衷情篇六
词的上片描写秋景,江南水乡的秋色在词人的感受中是平远开阔、疏淡优美的。词开篇“雨晴气爽”两句总写登楼远眺。先以“雨晴气爽”烘托环境气氛,给人以舒适清新之感,同时暗指时值秋季;再以“江楼”点出登临地点,“伫立”而“望”则使一个在江楼上长久的孤独默立、凝望远方的词人形象兀现在读者眼前,这也直接引出了下文的景色描写。
“澄明远水生光,重叠暮山耸翠”是写目光所及的山水美景。脚下,远去的江水清澈明净,波光闪动;隔江而望,暮色中重峦叠嶂,苍苍莽莽。这里从大处落笔,一句写江,一句写山。写江水突出了秋水清澈,澄静如练的特点;写“暮山”则突出了层峦叠翠、高耸入云的特点。这两句对仗工整,字句的锤炼也颇见功力:“远”字把江水逶迤远去的景象点染了出来,使画面一下就开阔起来;“暮”字为景物涂上了苍茫的背景,使整幅画面意境全出。
接下来,词人的视线落在了水际山峦之中。“遥认断桥幽径”三句,再进一步描绘江上秋晚的景色。远远地辨认出断桥、幽僻的小路,还隐隐约约地辨认出有个小渔村,在这黄昏时分,一缕炊烟正在村里袅袅升起。“遥认”两字用得相当确切,拉开了人与景的距离。景物显得远而小,有些模糊,增加了画面的纵深感。“断桥”、“幽径”、“渔村”、“孤烟”,这些衰残的意象,渲染出荒凉寂寥、凄清冷落的气氛,它们在临近黄昏的江上秋色的背景中构成了秋色平远的画面。
整个上片如一幅境界寥廓的江村晚景图,展现在读者眼前的是深秋雨后的江楼,无语东流的江水,层峦叠翠的远山,还有暮色中的“断桥”“幽径”、“渔村”“孤烟”。景色是凄清沉寂的,心情亦当如此,由此下片转为抒情。
过片“残阳里”句以“残阳”的意象承上启下,转入抒情。“残阳里”紧承“向晚孤烟起”,点出了时间的流逝,也给全词蒙上了一层惨淡的色彩。至此,词人关于具体时间已用“暮山”、“向晚”、“残阳”数词间接或直接地加以强调,突出了秋江日暮对游子情绪的景响。“脉脉朱阑静倚”一句呼应上片的“伫立江楼”,暗示了词人一直在江楼上默然凝伫。“脉脉”二字突出了“静倚”“朱阑”、凝望沉思时的如痴如醉,难以解脱。词中虽为言明词人何以长久地独倚“江楼”,但那种浓重的伤感之情已然深深感染了读者。于是词作水到渠成般过渡到下面一句:“黯然情绪,未饮先如醉。”心情抑郁,竟至没有喝酒却已进入醺醺而醉的状态,足见愁情的深沉、浓烈。这其中,已暗暗透出了“黯然消魂者,惟别而已矣”(江淹《别赋》)的浓重的伤别情绪,只是引而未发罢了。随着这种低沉感伤情绪的继续加重,词人满腹的愁思也汹涌如潮起来,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愁无际。”
“暮云过了,秋光老尽,故人千里。”这几句点出了悲秋怀人的主旨。词人置身深秋景色中,远山苍茫的迷蒙,断桥孤烟的冷落,暮云将尽的惨淡,秋光渐老的哀伤,使词人联想到了羁旅生涯的苦涩艰难,前程的渺茫无望。这份生命的悲哀需要有人与他共同承担,而“故人”却远隔千里。现实的景物增强了伤别意绪,因而无法消除,唯有“竟日空凝睇”以寄托对“故人”的思念。“竟日空凝睇”一句中“竟日”与前文的“暮山”、“向晚”、“残阳”、“暮云”相呼应,写出了时间的推移,也暗示了词人陷入深深的愁怨难以自拔;“凝睇”又与开头的“江楼”伫望,换头处的“朱阑静倚”以及全篇的景物描写紧密相扣,使全词首尾圆合,浑然一体;着一“空”字,表现了词人明知无望,却仍然对“故人”一片痴情,颇能动人心魄。
这首词虽非柳永的代表作,但也清新可人,结构工巧。上片写秋景,凄美动人;下片思旧情,哀婉感人。这首《诉衷情近》在词体中属于中调,柳永在创作时依据体制的特点,在写景与抒情时,既未大肆铺叙,也不特别凝炼,词旨点到即止。全词结构完整,处处映衬照应,语言雅而不俗,笔调挥洒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