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的古诗10首(3篇)
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退,写作可以弥补记忆的不足,将曾经的人生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范文书写有哪些要求呢?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一篇范文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清明节的古诗10首篇一
2)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黄孝迈《湘春夜月近清明》
3)二月江南花满枝,他乡寒食远堪悲。——孟云卿《寒食》
4)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孟浩然《清明即事》
5)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程颢《郊行即事》
6)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冯延巳《鹊踏枝几日行云何处去》
7)谁把钿筝移玉柱?穿帘海燕惊飞去。——冯延巳《鹊踏枝清明》
8)恻恻轻寒翦翦风,小梅飘雪杏花红。——韩偓《夜深》
9)清明上巳西湖好,满目繁华。——欧阳修《采桑子清明上巳西湖好》
10)童颜若可驻,何惜醉流霞。——孟浩然《清明日宴梅道士房》
清明节的古诗10首篇二
朝代:宋代
作者:高翥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诗歌首联两句是远景,一句写物景,一句写人景。据此,我们不妨这样想,诗人在清明节这一天来祭扫,未到坟茔聚集之地,即以目睹此景,因墓地往往在深处,怕妨路径,故一眼必是望到远景。那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呢?“南北山头多墓田”,“南北”当是虚指,意即四面八方。
是不是就可以解成“四面八方的山头上有很多墓田”了呢?难道我们竟没有体会出诗人说这句话时无限悲凉的口吻吗:“(你看啊!)四面八方的山头上竟然有这么多的墓田,(那些可都是死去的人啊!)”这样解就丰满得多了。下面人景也就很是顺理成章了,墓地多,自然来祭扫的人也就多了:“清明祭扫各纷然”。可是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各”指每家祭扫每家的毫不相干,“纷然”则指人数众多。那么既然人数众多,何以“各人自扫门前雪”呢?难道不会出现相互帮助、相互劝慰的场景吗?须知道,人们一般只有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互不搭腔,就是已经痛苦难过到了极致,以致习惯成自然,各自心知肚明,无需多言。
颔联两句,诗人走上前去,镜头拉近,细节刻画物景与人景:“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字面上很好说,就是说冥纸成灰,灰飞漫天,好似白色的蝴蝶;相思成泪,泪滴成血,仿佛红色的杜鹃。可为什么要以纸灰作蝴蝶,泪血作杜鹃,而不是旁的什么?我们都知道中国古代美丽的神话中有庄周化蝶、杜鹃啼血的范式。那么就清楚了:原来蝴蝶是沟通阴阳二界的使者啊,冥纸当然就是起到这样的作用;同样的,相思要怎么样来表达才最恳切,总不至于老是“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一类的吧,这样就浅薄了。“我”要告诉阴间的人,“我们”想你想得都把眼泪哭干了,现在啼出来的是血啊!这种震撼力,实在是难以言表的。
颈联承接上句,依照时间发展续写诗人的所见所想:“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出句当然是虚景,哪里会有这么巧让诗人碰到狐狸在冢穴里面睡觉呢!不过是说,一天的祭扫结束了,日薄西山,人人各自归家,但“我”知道,只有一种动物是不会离开的,那便是狐狸。你凭什么这么说?虽然“我”没有看见,但“我”竟连“狐死必首丘”的道理也不懂吗?你们这些人,祭扫之时哭哭啼啼,平日里哪里见到你们有丝毫的伤心难过?狐狸却不同,它们始终对同伴、对“家庭”忠诚无二,即使死了,也要将头对准丘穴的方向!真是“狐犹如此,人何以堪”啊!这一层强烈的反差不经仔细的推敲是得不到的。
可是哪里知道反差更强烈的还在后头:晚上回到家来,看到孩子们在灯前玩闹嬉戏,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心酸,怎么会知道生离死别的痛苦?这于我们来说,又是一个极大的冲击。可是还不止如此,我们再挖掘下去就发现:这些孩子都还那样弱小,是那么天真无邪,可是终归要长大,终归要衰老,终归也要死去,这是天命所在,是多么得令人遗憾,令人神伤。你看,这里正好与首联我们提到的诗人厌倦死亡的思想相照应了。是不是吃了一惊,短短十四个字,居然内涵多至如斯境地,且皆为感人心魄,发人深省之语。
尾联诗人要总结了,也算是表达自己的态度:“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应当说这是比较易见的文人士大夫的心理常态,就是及时行乐。我们读到这里,定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古诗十九首》里那么成系统地高唱“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或者会更直接想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但果真如此简单吗?
我认为关于这一点我们存在一种认识上的误区:即并未区分与判断抒发及时行乐思想究竟是已臻化境,心本开阔,还是无奈愁极,故作旷达,这一点是极重要的问题,是可以作为专题来研究的。就高翥这首诗而言,显然是故作旷达无疑。你看,诗人尚在阳间,就已经想到死后别人祭祀他的酒他一滴也尝不到了,可见他对这个世界是何其留恋!老子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由此可见欲望能使人丧失本我,渐成依赖。
原本下面该是艺术手法的分析,因又要涉及理论,与我想要表达鉴赏的最初的心理流变旨趣不合,故略去。高翥是南宋后期江湖诗派的重要作家,且为宁波人,可以说,无论从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与我近来研究的楼钥有偶合之处。
清明节的古诗10首篇三
这一天正是清明佳节。诗人小杜,在行路中间,可巧遇上了雨。清明,虽然是柳绿花红、春光明媚时节,可也是气候容易发生变化期间,常常赶上“闹天气”。远在梁代,就有人记载过:在清明前两天寒食节,往往有“疾风甚雨”。若是正赶在清明这天下雨,还有个专名叫作“泼火雨”。诗人杜牧遇上,正是这样一个日子。
诗人用“纷纷”两个字来形容那天“泼火雨”,真是好极了。怎见得呢?“纷纷”,若是形容下雪,那该是大雪,所谓“纷纷扬扬,降下好一场大雪来”。但是临到雨,情况却正相反,那种叫人感到“纷纷”,绝不是大雨,而是细雨。这细雨,也正就是春雨特色。细雨纷纷,是那种“天街小雨润如酥”样雨,它不同于夏天如倾如注暴雨,也和那种淅淅沥沥秋雨绝不是一个味道。这“雨纷纷”,正抓住了清明“泼火雨”精神,传达了那种“做冷欺花,将烟困柳”凄迷而又美丽境界。
这“纷纷”在此自然毫无疑问是形容那春雨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还有一层特殊作用,那就是,它实际上还在形容着那位雨中行路者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欲断魂”。“行人”,是出门在外行旅之人,“行人”不等于“游人”,不是那些游春逛景人。那么什么是“断魂”呢?“魂”就是“三魂七魄”灵魂吗?不是。在诗歌里,“魂”指多半是精神、情绪方面事情。“断魂”,是极力形容那一种十分强烈、可是又并非明白表现在外面非常深隐感情,比方相爱相思、惆怅失意、暗愁深恨等等。当诗人有这类情绪时候,就常常爱用“断魂”这一词语来表达他心境。
清明这个节日,在古人感觉起来,和我们今天对它观念不是完全一样。在当时,清明节是个色彩情调都非常浓郁大节日,本该是家人团聚,或游玩观赏,或上坟扫墓,是主要礼节风俗。除了那些贪花恋酒公子王孙等人之外,有些头脑,特别是感情丰富诗人,他们心头滋味是相当复杂。倘若再赶上孤身行路,触景伤怀,那就更容易惹动了他心事。偏偏又赶上细雨纷纷,春衫尽湿,这给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层愁绪。这样来体会,才能理解为什么诗人在这当口儿要写“断魂”两个字;否则,下了一点小雨,就值得“断魂”,那不太没来由了吗?
这样,我们就又可回到“纷纷”二字上来了。本来,佳节行路之人,已经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在雨丝风片之中,纷纷洒洒,冒雨趱[zǎn]行,那心境更是加倍凄迷纷乱了。所以说,纷纷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绪;甚至不妨说,形容春雨,也就是为了形容情绪。这正是我国古典诗歌里寓情于景、情景交融一种绝艺,一种胜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问题也发生了。怎么办呢?须得寻求一个解决途径。行人在这时不禁想到:往哪里找个小酒店才好。事情非常明白:寻到一个小酒店,一来歇歇脚,避避雨;二来小饮三杯,解解料峭中人春寒,暖暖被雨淋湿衣服;最要紧是,借此也就能散散心头愁绪。于是,向人问路了。
是向谁问路呢?诗人在第三句里并没有告诉我们,妙莫妙于第四句:“牧童遥指杏花村”。在语法上讲,“牧童”是这一句主语,可它实在又是上句“借问”宾词——它补足了上句宾主问答双方。牧童答话了吗?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动”为答复,比答话还要鲜明有力。我们看《小放牛》这出戏,当有人向牧童哥问路时,他将手一指,说:“您顺着我手儿瞧!”是连答话带行动——也就是连“音乐”带“画面”,两者同时都使观者获得了美享受;如今诗人手法却更简捷,更高超:他只将“画面”给予读者,而省去了“音乐”。不,不如说是包括了“音乐”,读者欣赏了那一指路优美“画面”,同时也就隐隐听到了答话“音乐”。
“遥”,字面意义是远。但我们读诗人,切不可处处拘守字面意义,认为杏花村一定离这里还有十分遥远路程。这一指,已经使我们如同看到,隐约红杏梢头,分明挑出一个酒帘——“酒望子”来了。若真距离遥远,就难以发生艺术联系,若真就在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无尽兴味:妙就妙在不远不近之间。《红楼梦》里大观园中有一处景子题作“杏帘在望”,那“在望”神情,正是由这里体会脱化而来,正好为杜郎此句作注脚。《小放牛》里牧童也说,“我这里,用手儿一指,……前面高坡,有几户人家,那杨柳树上挂着一个大招牌”,然后他叫女客人“你要吃好酒就在杏花村”,也是从这里脱化出来。“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这只需要说明指往这个美丽杏花深处村庄就够了,不言而喻,那里是有一家小小酒店在等候接待雨中行路客人。
不但如此。在实际生活中,问路只是手段,目是得真奔到了酒店,而且喝到了酒,才算一回事。在诗里就不必然了,它恰恰只写到“遥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费一句话。剩下,行人怎样地闻讯而喜,怎样地加把劲儿趱上前去,怎样地兴奋地找着了酒店,怎样地欣慰地获得了避雨、消愁两方面满足和快意……,这些诗人就能“不管”了。他把这些都含蓄在篇幅之外,付与读者想象,由读者自去寻求领会。他只将读者引入一个诗境界,他可并不负责导游全景;另一面,他却为读者开展了一处远比诗篇语文字句所显示更为广阔得多想象余地。这就是艺术“有余不尽”。
这才是诗人和我们读者共同享受,这才是艺术,这也是我国古典诗歌所特别擅场地方。古人曾说过,好诗,能够“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在于言外”。拿这首《清明》绝句来说,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当之无愧。
这首小诗,一个难字也没有,一个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语言,写得自如之极,毫无经营造作之痕。音节十分和谐圆满,景象非常清新、生动,而又境界优美、兴味隐跃。诗由篇法讲也非常自然,是顺序写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环境、气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写出了人物,显示了人物凄迷纷乱心境;第三句是一“转”,然而也就提出了如何摆脱这种心境办法;而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为整篇精彩所在—“合”。在艺术上,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顶点放在最后手法。所谓高潮顶点,却又不是一览无余,索然兴尽,而是余韵邈然,耐人寻味。这些,都是诗人高明之处,也就是值得我们学习继承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