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8暴雨事件作文写作素材【精选3则】
758暴雨事件作文写作素材【精选3则】,郑州此次极端强降雨,最大小时降雨量为201.9毫米,已超过“758特大暴雨”河南林州的1小时降雨量(198.5毫米,1975年8月5日)。暴雨仍在持续,愿天佑中华,大家都平平安安!关于758暴雨事件你知道哪些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758暴雨事件,供大家参考。
758暴雨事件1
1975年8月,由于超强台风莲娜导致的特大暴雨引发淮河上游大洪水,石漫滩、田岗水库垮坝,澧河决口,老王坡蓄洪区相继决口。板桥水库漫溢垮坝,六亿多立方洪水,五丈多高的洪峰咆哮而下,同期竹沟中型水库垮坝,薄山水库漫溢,及58座小型水库在短短数小时间相继垮坝溃决。
河南、安徽省有29个县市、1100万人受灾,伤亡惨重,1700万亩农田被淹,其中1100万亩农田受到毁灭性的灾害,倒塌房屋596万间,冲走耕畜30.23万头,猪72万头,纵贯中国南北的京广线被冲毁102公里,中断行车18天,影响运输48天,直接经济损失近百亿元,史称“75.8”大洪水。
事件经过
1975年8月4日,年度中国内地第3号台风(“7503号”台风),穿越台湾岛后在福建晋江登陆。此时,恰遇澳大利亚附近南半球空气向北半球爆发,西太平洋热带幅合线发生北跃,致使这个登陆台风没有像通常那样在陆地上迅速消失,却转化为台风低压,以罕见的强力,越江西,穿湖南,在常德附近突然转向,北渡长江直入中原腹地。
8月5日,行径诡秘的“7503号”台风突然从中央气象台的雷达监视屏上消失——由于北半球西风带大形势的调整,“7503号”台风在北上途中不能转向东行,于是“在河南境内停滞少动”,灾祸由此引发。 “停滞少动”的具体区域是在伏牛山脉与桐柏山脉之间的大弧形地带,这里有大量三面环山的马蹄形山谷和两山夹峙的峡谷。南来气流在这里发生剧烈的垂直运动,并在其他天气尺度系统的参与下,造成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 这个最易产生特大暴雨的地区,又恰是兴建水库的最佳区域——上百个山区水库,在这里星罗棋布。
暴雨
从8月4日至8月8日,暴雨中心最大过程雨量达1631毫米,3天(8月5日至7日)最大降雨量为1605.3毫米。最强大的雨带,位于伏牛山脉的迎风面,4日至8日,超过400毫米的降雨面积达19410平方公里。大于1000毫米的降水区集中在京广铁路以西板桥水库、石漫滩水库到方城一带。暴雨的降水强度,在暴雨中心位于板桥水库的林庄,最大6小时雨量为830毫米,超过了当时世界最高记录(美国宾州密士港)的782毫米;最大24小时雨量为1060毫米,也创造了我国同类指标的最高记录。
目击者称:暴雨到来的数日内,白天如同黑夜;雨水像从消防水龙头中射出;从屋内端出脸盆,眨眼间水满;暴雨如矢,雨后山间遍地死雀。暴雨区形成特大洪水,量大、峰高、势猛。洪汝河在班台以上的产水量为57.3亿立方米,沙颍河在周口以上的产水量为49.4亿立方米。滚滚而至的洪水,对暴雨区内的水库群造成严重的威胁。板桥水库设计最大库容为4.92亿立方米,设计最大泄量为1720立方米每秒。而它在这次洪水中承受的洪水总量为7.012亿立方米,洪峰流量1.7万立方米每秒。
溃坝
8月5日晨,板桥水库水位开始上涨,到8日1时涨至最高水位117.94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3米时,大坝在主河槽段溃决,6亿立方米库水骤然倾下,如山崩地裂,声震数十里,最大出库瞬间流量为7.9万立方米每秒,在6小时内向下游倾泄7.01亿立方米洪水。溃坝洪水进入河道后,又以平均每秒6米的速度冲向下游,在大坝至京广铁路直线距离45公里之间形成一股水头高达5-9米、水流宽为12-15公里的洪流。石漫滩水库5日20时水位开始上涨,至8日0时30分涨至最高水位111.40米、防浪墙顶过水深0.4米时,大坝漫决。库内1.2亿立方米的水量以2.5万到3万立方米每秒的流量,在5个半小时内全部泄完。下游田岗水库随之漫决。洪河下游泥河洼、老王坡两座滞洪区,最大蓄水量为8.3亿立方米,此时超蓄4.04亿立方米,蓄洪堤多处漫溢决口,失去控制作用。驻马店地区的主要河流全部溃堤漫溢。全区东西300公里,南北150公里,60亿立方米洪水疯狂漫流,汪洋一片。因老王坡滞洪区干河河堤在8月8日漫决,约有10亿立方米洪水蹿入汾泉河流域。9日晚,洪水进入安徽阜阳地区境内,泉河多处溃堤,临泉县城被淹。数百万灾民泡在水里,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病人有113.3万……板桥、石漫滩诸水库失事当日,驻地距灾区最近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某军某师及其他部队的近万名官兵便已奉令赶到驻马店地区抗洪救灾。
被破坏的京广铁路
自8月9日起,武汉军区的大批救援部队也昼夜兼程陆续抵达灾区。灾害之惨重远远超出预料。8月8日1时板桥水库垮坝时,正值深夜,洪峰所到之处,墙倒屋塌,数万人员在睡梦中被吞噬,一座座村庄瞬间荡然无存;200多户人家的沙河店被夷为平地,诸市镇化为乌有,遂平县城洪水没顶。千年古树根拔起,京广铁路拧成“麻花”;60吨的油罐车被冲到40公里外的宿鸭湖;黎明时分,当河干流水面上,人畜尸体随波逐流;8日8时,洪水渐落,树上、房顶上,高土堆上挤满人群,许多男女被洪水冲的赤身祼体,人们来不及哭泣,顾不上“男女有别”设法救助水中的难友,寻找身边的亲人……,沙河两岸10公里宽,40公里长的泥沼里到处祼露着胀膨的尸体,惨不忍睹。
同时,数百万灾民被浸泡在久久不退的积水之中,而头上暴晒着三伏天火辣辣的骄阳。
8月13日新蔡、平舆东部水仍上涨,1小时2公分,全区200万人在水中。
汝南人民迁移
汝南:10万人被淹(指尚飘浮在水中),已救4万,还有6万人困在树上,要求急救;全县20万人脸肿腿肿,拉肚子,无药。 新蔡:30万人尚在堤上、房上、筏上,20个公社全被水围住,许多群众5昼夜没有饭吃。 上蔡:60万人尚被水包围。华陂公社刘连玉大队4000人已把树叶吃光;黄埠公社张桥大队水闸上有300人6天7夜没有吃饭,仍在吃死猪死畜。
宿鸭湖水库:大坝上5万人四五天没吃东西了。 平舆:还有40万人在水里,肠炎、脑炎流行。医疗队下去了,但没药物,很多地方出现了灾民有病哭、医生看了病没药也哭的情况。
8月14日全地区尚有177.3万人泡在水里。其中上蔡64万,新蔡45万,汝南25万,平舆40万。汝南提出口号,保证每人1天1斤红薯干。
8月15日全地区尚有140余万人浸泡在水中,其中上蔡55万,新蔡40万,汝南25万,平舆30万。
被洪水冲毁的京广铁路
8月16日全地区120万人还在水里,其中上蔡52万,新蔡20万,汝南4万,平舆23万。平舆县射桥大队有3位老人因没吃又无救而上吊自杀。
8月17日全地区泡在水中的人尚有101万。上蔡50万,党店公社堤上7000人,公路上4500人,树上、筏上3.1万人,又有一社员因高烧无药而死。老百姓缺衣,吴宋大队会计宋三意(已死)剩下妻子和6个孩子,三个孩子仍光着身子,三个孩子只有裤头。新蔡:用大锅煮红芋片救济群众。汝南:确保1人1天3两面、7两红芋干。全地区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共有病人113.3万,其中汝南8万;平舆25万,其中王冢公社4.2万人,发病1.7万人,医务人员尽最大力量,一天仅治800人,死7人;西平病人11万;遂平15万;上蔡25万。
8月18日平舆、上蔡、新蔡尚有88万人被水围。
汝南:50万人发病32万。其中痢疾3.3万,伤寒892人,肝炎223人,感冒2.4万,疟疾3072人,肠炎8.1万,高烧1.8万,外伤5.5万,中毒160人,红眼病7.5万,其他2.7万。上蔡:群众生活极困难,华陂公社5.6万人仍有2.16万人泡在水里。刘连玉村8户围1只破锅做饭,用南瓜挖空做碗,树枝当筷。有的地方仍在堤上吃小虫吃树叶。已病死21人。刘庄大队11岁的刘小群患乙脑连盐水都没,11日死。和店王妮13岁生病无药,17日死。全社脑炎死3人。
8月19日全地区尚在水中的人数44.8万。
上蔡:水中仍有40万,病死15人。新蔡:水中仍有4万,病死20人,要求多送熟食和燃料。
遂平:县里粮食吃完了。
各县纷纷要求速送治疗脑炎的安宫牛黄丸。
8月20日全地区尚有42万人在水中,病死者274人。其中确山病死16人(乙脑10人),汝南病死5人,遂平病死50人,西平病死135人,上蔡病死28人,新蔡病死20人。
8月21日全地区尚有37万人泡在水中。汝南:得病32万人,190人病死,药品不足,用土丹验方。新蔡:发病人数22.8万,占41%,20人死亡。上蔡:73人病死。平舆:和店公社14个大队187个生产队4.3万人已在水中12天,水深处2米,浅处1米,老人和孩子都绑在树上。熟食不足,灾民11天没吃盐。孟庄大队东洼生产队,捞一死驴,灾民乱割食。公社党委书记问县委:几万人生命危险,你们还要不要我们?飞机空投食品50%-60%落在水里,大李大队灾民见水中漂的烂南瓜,乱抢食,37人中毒。 [2]
驻马店地区的数百万群众,就这样度过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洪水退去的地方,到处可见人畜的尸体。尸体在烈日下腐烂,在洪水曾经肆虐过的地方罩起一层可怕的雾,一位曾经参加救灾的军人后来回忆,在漯河至信阳的公路两旁,沿途所有的大树树枝,都被黑压压的苍蝇压弯了。
救灾
在得到邓小平的同意后,李先念下令武汉军区和南京军区的舟桥部队紧急出动,在中央慰问团的指挥下执行爆破任务。
如果说水库垮坝所引起的冲击性灾害给洪汝河流域的百姓迅雷不及掩耳的毁灭性一击,那么河道宣泄不畅、洪水居高不下所造成的浸泡性灾害,则更加残酷地延续和加重了这场灾难本身的损失。
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失事后的第5天,1975年8月12日,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为团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乌兰夫为副团长的中央慰问团抵达驻马店灾区。中央慰问团的专机到达李新店军用机场后,纪登奎等即换乘两架米-8直升机作空中视察。
水利专家陈惺陪同纪登奎。直升机起飞后,先在空中视察京广铁路以东的灾区,看了平原上的汝河和小洪河。在所视察的汝南、平舆、新蔡、上蔡和西平县的范围内见到的几乎是一片汪洋,5座县城和条条块块分布的高地如同散布在海中的岛屿。直升机飞行的高度仅50米,能清楚地看到每座“岛”上都密集着灾民。一些“岛”人多面积小,大量灾民不得不站在水里和爬在树上。
直升机继而转向铁路以西,视察被冲垮的板桥、石漫滩水库。两座水库的大坝都在中段被冲开,形成深深的豁口。库水早已排完,露出干涸的库底。坝下沿河两岸,无论是村庄房屋还是道路树木,都被洗劫一空,留下一片荒凉。
中央慰问团在视察后认为,为了解救还困在水中的百万灾民,必须尽快排除洪汝河平原的积水。
8月13日晚9时,河南省委书记刘建勋紧急通知陈惺,陪同慰问团成员、农林部部长沙枫速回北京向国务院汇报。刘建勋含着眼泪对陈惺说:“你去,代表我,代表河南,只有一个请求,炸开阻水工程,解救河南人民。”
14日0时15分,沙枫等抵达北京。
国务院会议室里,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已召集中央各部委和中央军委负责人等候开会。
沙枫首先汇报中央慰问团和河南省委关于加快排水的意见。李先念说:“为了救人,你们说炸开哪里我们就同意炸开哪里。”陈惺在地图上指出了需要爆破的位置,李先念在征求身旁水利部长钱正英的意见后,表示同意,并要钱正英起草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联合命令。
在钱正英起草命令时,李先念又问陈惺还有什么问题,陈说,宿鸭湖水库尚未脱险。李先念要陈惺立即和河南通电话,采取紧急措施,确保水库安全。深受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事件刺激的李先念,痛心地说:“宿鸭湖水库再也不能出事,再出问题,它就是催命鬼!”
钱正英起草好联合命令,李先念看后即和当时主持军委工作的邓小平通话,在得到邓小平的同意后,李先念下令武汉军区和南京军区的舟桥部队紧急出动,在中央慰问团的指挥下执行爆破任务。因为时间紧迫,李先念要求部队先行出发,由他亲手签字的命令随后由空军空投到各部队所在位置。
14日清晨,沙枫等返回驻马店。纪登奎决定由沙枫任组长、陈惺等为成员组成爆破指挥小组。陈惺向纪登奎转达李先念关于确保水库安全的指示,纪登奎说:“如果水库再出问题,我们就下地狱了,决升不了天堂。”
指挥小组随即乘直升机去新蔡,转乘机船赶赴爆破点。上午10时,在武汉军区副司令员孔庆德指挥下,对最大的阻水工程班台闸施行爆破。巨响声中,班台闸所有的闸门、胸墙、桥面和部分闸墩都腾空而起,分洪口门由此打开。
全部爆破工作进行了整整两天。
扩大行洪后,为确保下游淮河大堤的安全,纪登奎指示陈惺等人乘船直达蚌埠,入安徽境内察看灾情。只见沿途各地都在鸣锣疏散百姓,由于班台闸被炸,大量河南境内的洪水向下游倾泄,致使淮河中、下游的形势紧张。淮河多年受重蓄轻排指导思想之害,行洪道上早已围堰丛生,如同处处设卡,本在1956年就已达到抗拒1954年大洪水标准的河道,此时的泄洪能力却已下降30%-40%,河道上星罗棋布的“关卡”造成淮河“肠道”的严重“梗阻”,陈惺亲眼见到沿途的淮河河道平堤流水,险象环生。
产生影响
1975年8月,特大暴雨引发的淮河上游大洪水,使河南省驻马店地区包括两座大型水库在内的数十座水库漫顶垮坝,1100万亩农田受到毁灭性的灾害,1100万人受灾,超过2.6万人死亡,经济损失近百亿元。
事件原因
钱正英说:“对于发生板桥、石漫滩水库的垮坝,责任在水电部,首先我应负主要责任。”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首先是由于过去没有发生过大型水库垮坝,产生麻痹思想,认为大型水库问题不大,对大型水库的安全问题缺乏深入研究。二是水库安全标准和洪水计算方法存在问题。对水库安全标准和洪水计算方法,主要套用苏联的规程,虽然作过一些改进,但没有突破框框,没有研究世界各国的经验,更没有及时地总结我们自己的经验,作出符合我国情况的规定。三是对水库管理工作抓得不紧,对如何管好用好水库,对管理工作中存在什么问题缺乏深入的调查研究;有关水库安全的紧急措施,在防汛中的指挥调度、通讯联络、备用电源、警报系统和必要的物资准备,也缺乏明确的规定。板桥、石漫滩水库,在防汛最紧张的时候,电讯中断,失去联系,指挥不灵,造成极大被动。四是防汛指挥不力,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之前,没有及时分析、研究情况,提出问题,千方百计地采取措施,减轻灾情,我们是有很大责任的。
板桥、石漫滩水库工程质量比较好,建成后发挥很大效益。但因兴建时水文资料很少,洪水设计成果很不可靠。板桥水库在1972年发生大暴雨后,管理部门和设计单位曾进行洪水复核,但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和相应的措施,所以防洪标准实际上很低。
由于重视蓄水,忽视防洪,石漫滩水库在溢洪道上增加了1.9米的混凝土堰,板桥水库在大雨前比规定超蓄水3200万立方米,运用中又为照顾下游错峰和保溢洪道而减泄400万立方米。这虽对垮坝不起决定作用,但减少了防洪库容,提前了漫坝时间。由于事前没有考虑特大洪水保坝的安全措施和必要的物资准备,在防汛最紧张的时候,电讯中断,失去联系,不能掌握上下游讯情,不能采取果断有效的措施,也没有及早向下游遂平县发出警报,组织群众安全转移。
1975年8月上旬,东亚西风环流形势相对稳定,赤道辐合带北推并且十分活跃,特别是7503号台风深入内陆,移动缓慢,强度维持甚至一度稍有加强,在台风东侧外围形成了一条很强的水汽通道,使河南南部地区维持持续性的强上升运动,丰富的水汽供应,不断重建的不稳定气层,为持续性强降水的出现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7503号台风8月4日在福建省登陆,经赣南、湖南,6日02时过长江后转向东北东,6日14时又转向北,移动缓慢,6日20时到达桐柏山区,7日08时到达河南泌阳县附近,此后第二次转向,折向西南,到8日14时才消失于大巴山南部。台风低压在河南南部停滞长达20多小时。能够如此深入内陆并维持这样长时间的台风是极为少见的。 [1]
天气尺度系统配置为持续暴雨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这次特大暴雨系由三次强降水过程所组成。第一次是位于长江南岸的7503号台风东边潮湿偏南气流与华中弱冷空气辐合上升所致。第二次是台风直接的影响,暴雨区位于台风的东北部,位于台风环流上升速度最大区。7日08时台风中心到达最北的纬度,此时台风移动缓慢近于停滞。而原来在台湾省东边的热带涡旋向西北移动,并向7503号台风靠近,使河南暴雨区偏东风显著加强,水汽辐合和上升速度达到最大而产生最强的第三次降水过程。正是由于在各次暴雨期间各种天气尺度系统的配置,使得大暴雨出现所需条件(即持续的强上升运动,水汽供应源源不断,位势不稳定不断建立)都接近最大值。持续性特大暴雨便由此产生。
良好的中尺度环流条件,使其暴雨雨强成为罕见。这样大的雨强主要是由强烈的对流性活动所致。在这次特大暴雨期间,伴随有频繁而强烈的对流性活动,其中尤以雷暴活动最为明显。暴雨区雷暴接连发生,且造成特强降水,当雷暴消失时,降水也随之结束。暴雨区中大量凝结潜热释放,使气层增暖,促使上升运动加强,这种反馈作用又加强暴雨。在每场暴雨中,一次次强对流活动都和低空的中尺度气流辐合带(中尺度气旋性涡旋)相联系。
地形对这次特大暴雨起着明显加强作用。此次特大暴雨发生地,从伏牛山脉东端舞阳县以南的一连串丘陵向南一直连接到桐柏山脉,形成一个弧状地形,对台风外围宽广的东风转东北东风的气流,有很强的强迫辐合作用。归纳起来,地形影响表现有三个方面:第一是大地形抬升引起的触发作用以及中小尺度地形造成的准定常辐合区;第二是朝东开口的弧状地形,使许多中尺度低涡、雷暴和切变线有利于在低层偏东急流左侧产生;第三是雨团常沿河谷地区相继移动,使得处于雨团盛行路径上的地区雨量特别大,从而导致暴雨中心发生在侧风坡。
气象预报不准确
据了解,当时中央气象台预报员只在该地区划了100毫米的降雨量,因为当时没有一个科学的认识境界,不可能得出十分准确的结论。
事后,专家对未能较准确预报“75.8”暴雨的原因进行了分析,认为:首先,“7503号”台风行踪太诡秘,打破了台风在内陆地区大规模释放能量的规律性,使人们措手不及,防不胜防;其次,预报人员经验不够丰富,新中国成立时间不长,我国的气象科学尚处于探索研究阶段,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有不少基层气象台站,预报天气还依靠压温湿曲线加看天的陈旧模式进行;再次,观测手段落后,通讯工具陈旧。之后,各级气象预报人员调整预报思路,采用联合攻关的方式,分析当地台风致洪暴雨的成因与防御对策,建立了多种致洪暴雨天气预报模式。
建坝思想存在失误
1958年,河南总结了漭河流域地区兴建山区水利的经验:“以蓄为主,以小型为主,以社队自办为主”。当时的河南省水利厅总工程师陈惺当即反对:在平原地区以蓄为主,重蓄轻排,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地下积水过多,易成渍灾,地下水位被人为地维持过高,则利于盐分聚积,易成碱灾。涝、渍、碱三灾并生,结果不堪设想。
然而陈惺的忠告无人理会,“以蓄为主”的经验被大范围推广,很快便推及到安徽。在安徽境内,不仅丘陵地区涌现大批小水库,淮河流域的河道也被一道道“水坝”分割闸起,造成淮河流域在后来数十年间致命的“肠梗阻”。
陈惺是中国最大的平原水库――河南驻马店境内宿鸭湖水库的设计者。水库施工时正值大跃进,河南省水利厅原某领导认为原设计过于保守,擅自作了几处关键的改动。例如:他认为“闸门设计太大”,便将原设计的12孔排水闸门砍去7门,仅剩5门。
同此遭遇的是淮河豫皖交界处的班台分洪闸:该闸闸孔原按800秒立方米排水量设计,共为9孔,但由于“以蓄为主”的思想指导,水文数据被人为减小,只建造了7孔;1959年水闸建成后,在1961又人为堵闭2孔。
指导思想的失误段时间里没有真正被扭转,重蓄水灌溉、轻河道治理、重兴利轻除弊的倾向依然顽强存在。到20世纪60年代末,驻马店地区新增水库100多座,与此相对照,洪汝河的排洪能力非但没有增强,反而一年年递减。
1975年8月特大洪水到来之前的淮河上游地区,事实上已隐伏着严重危机:河道宣泄不畅,堤防不固,许多“病库”隐患未除。更为严重的是,对于板桥、石漫滩等大型水库可能垮坝的潜在危险,人们并无警觉――准确地说,“垮坝”二字在人们心目中根本就不存在。
人们过于笃信“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等既定的洪水标准,自信石漫滩水库可驭控50年一遇的洪水,在500年一遇的洪水中也能自保;板桥水库可以驭控100年一遇的洪水,在1000年一遇的洪水中也可无恙。
谁也没有见过“千年一遇”的洪水,所有数据都是根据人们掌握的有限的史料推算而来。1975年8月,真正的大洪水来了。从天而降的大雨使人们瞠目结舌:它的雨量,竟相当于人们所说“千年一遇”设计标准的两倍!
758暴雨事件2
1976年7月28日,北京时间3时42分53.11秒。这场7.8级的唐山大地震成为了国人不可抹灭的记忆,世代流传,不忘伤痛。而这一场重大的灾难,有一个很大的原因,竟然是人为的。
老一辈选择遗忘是为了忘记伤痛
年轻一辈不经意间忘记的却是历史
…
1976年7月28日,北京时间3时42分53.11秒。
生活在唐山的人们结束一天辛苦的工作,尚且还带着对未来的幻想沉沉入睡。
突然之间,地声轰鸣,房屋倒塌,地裂山崩,地震罹难场面可怕到了极点。
仅仅23秒时间,唐山被夷成废墟。
像是上天开的玩笑,近乎所有的民用房倒塌,24万多鲜活的生命葬身废墟,7000多个家庭断门绝烟。
这场7.8级的唐山大地震成为了国人不可抹灭的记忆,世代流传,不忘伤痛。
但有一场空前的洪灾,距离唐山地震开始前仅仅一年,却几乎被人们遗忘。
而这一场重大的灾难,有一个很大的原因,竟然是人为的。
这场洪灾就是不为大众所知的,驻马店溃坝事件,也是档案里的758事件。
事件最初是由一场惊人的暴雨引发,当时,暴雨中心最大过程雨量高达1631毫米,最大24小时雨量是惊人的1060毫米, 创造了中国同类指标的最高纪录。
大雨导致驻马店地区62座水坝同时坍塌,60亿立方米的洪水疯狂漫涌。
洪水自上而下顺着地势急速推进,速度最高达到每秒13米。
驻马店30个县市被冲塌,千亩农田被淹,千万人受灾被困,洪水带走的生命难以统计,造成的伤亡人数与其后一年的唐山大地震不相上下。
这场灾难被美国Discovery栏目在2005年5月播出的《世界历史上人为技术错误造成的灾害TOP 10》收录,甚至 名列榜首 。
为何外媒称它为人祸?这还得从1950年说起。
美国Discovery是一个主流探索节目
1950年代,中央成立了治淮委员会,旨在修建水利,将淮河治理好。
几万来自各地的民工浩浩荡荡开进工地,刚翻身的农民凭着高涨的热情和干劲投入到了水利工程中。
在苏联专家的帮助下,修建板桥水库的工程进展得如火如荼。
板桥水库在1951年4月2日开工建设,照当时的发展水平,不用个几年时间是很难修建完成的,但是,板桥水库却只用了 短短14个月 就已竣工并投入使用。
板桥水库的溢洪道
新修的板桥水库将淮河上游重要支流汝河拦腰斩断,水库管理局还设下了水产队,林场、招待所、发电站等设施机构一应俱全。
千顷碧波、山影倒映,一片人为改造的美好画卷跃然眼底。
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和“大跃进”的推动下, 水坝兴建成为了一种趋势,1957年到1969年之间,新建了200多座水坝,在当时,这种水利策略被叫做“满天星”和“葡萄串”。
图为大跃进时期,汽车运料上坝
由于当时国内的水利工作者还停留在理论阶段,尚无大型水坝的设计建设经验,而且没有多少可以查阅的水文资料,所以大多都是照搬苏联的建筑设计方案。
缺乏经验,加上“大跃进”情绪的错误引导,进度虽然快,可是填筑质量差且土层不均匀,实际上是达不到设计要求的。
依照 “以蓄为主” 的思想,所有的水坝都被当做大型的蓄水池使用。
河道宣泄不畅、堤防不固、没有考虑排洪能力的构建,这一切都成了工程的隐患。
工程的隐患是其一,最让人担心是人们心里根本想不到会有垮坝的危险。仅仅以推算的数据就认为,水坝即使抵挡“千年一遇”的洪水也不成问题。
大跃进时期修水库讲究“多快省”,怎么能造出铁壳坝?
当时最大的板桥水库甚至被称作“铁壳坝”。
但就在1952年的8月,最大的板桥水库就发现了坝体裂缝, 此时距离建成仅过去14个月。
当时,河南省水利厅副厅长兼总工程师陈惺参与了多个水库的修建,从中发现了“以蓄为主”存在的问题。
陈惺在水利会议上多次指出,“(以蓄为主)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
陈惺不仅是水利厅副厅长,还是水利方面的专家,说出来的话怎么也应该参考一二。可是专家的忠告不仅被忽视,“以蓄为主”的经验还被大范围推广出去。
陈惺
虽然为了提高排洪能力,陈惺设计的水库和分洪闸尽量设计更多排水闸,却被水利厅的认为“闸门设计太大”一再减少排水闸。
水利厅多次删改陈惺的设计稿,最后落成的水坝还是走上了“以蓄为主”的道路。
水利厅甚至无视维修各个大坝的必要性,投入使用的25年间,虽然有例行检查,却只有宿鸭湖水库在1975年进行过抢修。
1975年抢修宿鸭湖水库
被大发展美梦冲昏了头脑的人们,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迫近。
海岸线出现的7503号台风,正在默默酝酿一场空前的灾难。
当时的河南正有旱情,为了对抗旱灾,各水库的闸门紧闭,蓄水量很快达到峰值,甚至在板桥水库的蓄水超出安全线。
北京中央气象台在 8月5日时, 突然检测不到7503号台风,诡异的现象让人感到不安。
那时候气象监测系统不完善,很难做到现在的全天候监控。
然而,等再次发现台风行踪时,台风的移动路径已经发生了改变,并开始在当时的河南省境内停滞。
台风路线诡异,抵达云南前曾拐了个大弯
大暴雨倾盆而下。
这一场大雨持续了10个小时,降雨量达到了448.1毫米,已经能嗅到一点洪灾的味道。
板桥水库蓄水过高已经引起重视,公社和驻军负责人联席会议上,会上大家发言激烈,各种意见掺杂。
抗洪需用麻袋、草袋、石料
最终水库管理局派人速到驻马店,请求地委、地革委与驻军联系,依靠军队抢险、运送资材。
但地区防汛指挥部用电话询问水利局是否有准备麻袋和草袋,回答没有。又询问其他部门,回答依然是没有。
在他们的防汛仓库里,只有几根小木棍和几个民兵训练用的 土手榴弹。
凭借这些如何能抵抗即将发生的灭顶之灾?
土手榴弹有效杀伤半径7m,不适合炸墙体
这也不奇怪,1975年时还处于反常的政治氛围之下,人们忙着批判资本主义、忙着打击右倾。
当时甚至连“批邓”工作都进行着如火如荼,大多人都不敢说不敢做,不敢承担责任。
驻马店这地方山头林立,各派都忙着“打派仗”,哪还记得防汛准备。
第二天第二场大暴雨袭来,这场持续16小时的暴雨让板桥水库的通讯线路中断,多次和上级联系的电讯都无法传出去。
直到第三天,第三场特大暴雨紧接着前一场大暴雨落下,13个小时的大暴雨已经让很多地区水淹严重。
据说当时雨量之大,只要将洗脸的水盆 伸出去,一瞬间,水就已经满了。
到了当天晚上,驻马店的确山和泌阳已经有7座小型水库接连溃坝。
而这时,板桥水库的人们却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事实上即使不知道他们也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其实大家都知道必须要尽快泄洪,不然问题将会更严重,可是却没有人敢做这样的决定。
焦虑的人们两次用当地驻军的军用通讯设备项上级请求用飞机炸掉副溢洪道,但急电虽急却无法传到上级部门手里。
第四天的零点20分,洪水漫坝。水库管理局第三次向上级发出特特告急电,并“擅自”决定开启闸门泄洪。
直到这时, 水库管理局才发现17个泄洪闸居然锈死12个,只有5个能开启 。
这时开启这5个闸门也已经无力回头,水位没有一点儿下降。
板桥水库上大家一片混乱,大暴雨像上天开了水龙头,水柱砸的人睁不开眼,声音也传不开。
电话联系不上附近村镇的人,就通过信号弹通知吧!
信号弹光线强,可克服雨幕的阻碍
可是信号弹虽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可事先也没有约定过什么暗号,村民们看着大雨里一闪一闪的信号弹,根本不知道要撤离。
突然,暴雨骤然停止。夜幕之中居然能看到闪烁的星星。
板桥水库上传来一声惊呼:“水落了!”
果然,刚刚还在一寸寸上涨的洪水开始快速回落。
所有人还没开始欢呼,有一些人脸色就已经惨白, 他们看到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水坝坍塌了。
刚刚还注满水的板桥水库突然间痿痹, 7亿立方米的库水滚滚泄下。
整整7亿立方米的水以每秒78200立方米的涌出水库,人们心中的“铁壳坝”瞬间化作死神的镰刀。
站在板桥水库上的人看见洪水疯狂涌下,瞬间淹没眼前的世界,大陆一下子变成了海洋。
洪水顺着汝河向江海奔去,沿途冲毁能看到的所有大坝,原本就就不结实的大坝甚至无法阻止洪水更多一会。
61座好像多米牌般,纷纷崩溃, 总量达 60亿立方米的蓄水决意要掩埋整个驻马店。
洪水力猛,京广铁路的钢轨都被拧成绞丝状,就是石油公司50吨重的油罐也能卷进湖中。
水流速度还极快,很多人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在睡梦中被水流拍打在墙上。
能从洪水中幸运的成为一个“漂流物”也不一定避得过拉直了高压电线。高压电线在水流带动下变得笔直而锋利,就是房屋也可以轻松切成两半。
有些人要是幸运活下来,也被水流带到离家乡32公里外的地方, 就算想回老家也没有任何赖以辨认的景色。
许多村镇被毁,许多家族被灭门,数百万人泡在水里。
而这一切发生却只需要6个小时。
在之后的十数个小时里,洪水东进。直到洪水淹没了平舆县城时,已经是8月9日深夜,对驻马店人民肆无忌惮的涂炭方才算结束。
解放军以最快的速度向驻马店推进,海陆空一体地开始了救援。
解放军从水路进入
大洪水之后就是高温,糟糕的环境加上高温烘烤,各种疾病瘟疫开始蔓延开,救援工作速度逐渐跟不上疾病的发病情况。
各地都能看到灾民没有得到医治而痛哭和医生看了病却没有药可用也哭的情况,也有人看不上病,痛苦的选择了自杀。
据不完全的统计,当时有113.3万人患病,数目之惊人无法想象。
有能力迁移的人民往外地迁移
救援工作开展困难,很多人吃不上东西,一饿就是一周,没有依赖的情况下,掠尸抢财的现象也时有发生。
为了让灾难中的人们能够吃上东西,驻马店周遭城市的人们自发在门前晒面皮,做馍馍,用麻袋打包,然后交给军队,用直升机投到灾区去。
当时很多人为了抢到吃的,一不小心就会被砸中脑袋,很多馍馍拿到手里都是有血的。
可是这些天上掉下来的馍馍延续了许多人的生命,大家都叫这是“天馍”。
大部分干粮空投时落入水中
当时河南省委书记刘建勋 与陈惺一起在直升机上看到百姓在洪水中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不够用。陈惺说:必须炸开班台闸,加速行洪才能救百姓于洪水。
随后,刘建勋和陈惺于13号晚9时来到北京向国务院汇报,中央随即表示:为了救人,你们说炸开哪里我们就同意炸开哪里。
而当安徽方面得知需要炸开班台闸让洪水流入安徽时,安徽为了保护自省安全, 双方在班台闸的两面进行武装对峙。
直到14号上午10点,在武汉军区副司令孔令德的强制执行下,班台闸所有的闸门、胸墙、桥面和部分闸墩都被炸飞,洪水顺着分洪口敞开的大门倾泄而出。
安徽堤坝丛生, 可是因为之前“以蓄为主”的思想,每个堤坝都不善于排水。 洪水在星罗棋布的“关卡”中穿行,真是险象环生。
洪水减少, 救援工作进展速度逐渐加快。
抢险救灾的工作顺利完成。但因为暴雨的突袭,大坝的溃破,洪水吞噬了整个驻马店,再加上瘟疫的传播,就连统计遇难人数都成为了一个难点。
到底死了多少人最终成为了一个迷,一个无人能解答的迷。
1986年板桥水库复建工程被列入国家“七五”期间重点工程项目,1975年那场大洪水仿佛昨夜噩梦。
工程在1986年底开工,落成后,板桥水库旁也多了一个 758纪念碑。
758纪念碑
只有这个纪念碑能让人们永远记住那年引发 大洪灾的种种原因,也只有这个纪念碑能让人们记住在758里涌现出的51名抗洪抢险英烈。
共计51名抗洪抢险英烈 ,年龄最大的是时年55岁的孙久汉, 他是遂平县褚堂马庄孙沟村人,为抢救其他村民,自己一家7口全部遇难;而年龄最小的轩国华才17岁,她为抢救遂平火车站物资献出了年轻的生命。一定还有其他人已被洪水淹没不会再被想起,但他们一样是我们的英雄。
直到2010年我国保密法修订, 灾难死亡人数不再定密级 时,以758为例进行宣传,人们才重新重视起这个 被遗忘的历史。
政策放开后, “24万人”的死亡数量成为媒体开始宣传的数量。
而中共高层头次公开提到758灾难是在2012年8月1日,总理温大大在河南召开防汛工作会议时说道:
河南75·8特大洪灾,造成重大损失,我们不能忘记这个沉痛教训。
永远铭记1975年8月8日
有这么一种说法,认为人类群居的动机就是为了抵御重大的自然灾害。
洪灾正是人类几千年来不遗余力治理的对象。
从大禹治水到都江堰,我们用智慧筑起这些水利工程,保护家园。
今天,人类拥有了更强大的科技,大坝如雨后春笋一般筑起。
可悲剧的是,家园依旧毁于一旦,洪水并没有远离我们。
但这洪水并非自然,实乃人造。
758暴雨事件3
8月,是台风暴雨频繁活动时节。一般来说,台风多在我国沿海地区“施展拳脚”,兴风作浪。可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台风——也有越界逞凶的时候。
驻马店市璀璨华丽的夜景(来源:互联网)
如今,在河南省驻马店市广袤的大地上,看着那繁华的城镇、宁静的乡村,以及生机勃勃的人群,很难使人想象在30多年前,这里曾经发生了一件怎样震惊世界的灾难。
1975年8月8日凌晨,因台风北上引发特大暴雨使板桥水库发生垮坝,驻马店几乎所有村庄在几个小时之内消失殆尽。无论是垮坝水库的数目,还是死难者的人数,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全球的同类事件。那是一个冰冷的夏天,洪水成了人类的墓穴。
在当时那个特殊的年代,由于种种原因,这场震惊世界的灾难在中国人的记忆里始终面目模糊。那么,75·8,这三个普通的阿拉伯数字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对于那场浩劫,他们的回忆是......
75·8灾难的见证者和幸存者
“老百姓都说是倾盆大雨,我说比倾盆大雨要大的多,是倾缸大雨。”(原河南省驻马店地区防汛抗旱指挥部指挥长 孔繁斌)
“就这样往上看,那是啥东西那么高,洪水真像个山头一样一下扑过来了。我那时候一直在水里,当时已经10几岁了,下身整个光着,一丝不挂。抓住一棵树,就我一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的,也不好意思向上爬。后来,还是树上的人说,这时候别讲究那么多了,保命要紧,我才爬上去。”(幸存者 王秀娟)
“在下雨之前,我从板桥水库边经过,看到库容太满了。也想了一下,要是下大雨,溢洪了怎么办?灾难发生后,在我们村里面,死亡率占51%。”(幸存者 陈新广)
虽然飞速发展的城市现代化建设早已取代了30年多年前被洪水洗劫的痕迹,但对于75·8的幸存者来说,那场可怕的灾难放佛就发生在昨天,仍然记忆犹新。
据当时的影像资料记载,在灾难发生后,前去了解灾情的调查小组成员在灾区看到的这样的景象:大水肆虐的灾区,人和牲畜的尸体随处可见。尸体在烈日下腐烂,一层可怕的烟雾便升腾而起。板桥水库管理局院内,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被冲出近20公里,水库下游2公里三千多人口的板桥镇荡然无存。14个公社133个大队的土地遭到了刮地三尺的冲击,黑土全部被刮走,令人毛骨悚然的黄色望不到边际,在灾区的火车站,可怕的情景令人难以置信,京广铁路被冲毁102公里,9个火车头和1180节车厢被冲坏,40多公里的铁轨被掀翻并被扭曲成麻花状。
而时任当时板桥水库水文站站长的李岐山也回忆说:“板桥水库管理局院里面整个房子全都不见了,再往远点看,整个板桥街全都没有了。看了以后,给人面目全非的感觉”。
台风北上 引发罕见暴雨引发灾难
驻马店,位于河南省中南部。地处北亚热带与暖温带的过渡地带,气候温和。境内河流从北到南依次是:洪河、汝河、溱头河。
上世纪50年代初期,为治理淮河水患,依照蓄泄兼容的治淮方针,一系列大型水库出现在淮河上游的山区地带。板桥水库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兴建的第一批大型水库之一,有铁壳坝之称。
然而,令谁也料想不到的是,在这个气候温和的地区,有着铁壳坝之称的水库,会因为一次台风北上引发的罕见暴雨而产生巨大灾难——板桥水库等数十座水库群集体垮塌。
1975年8月4日,该年度中国大陆第3号台风穿越台湾岛后在福建晋江登陆后,以罕见的强力越江西穿湖南,在常德附近突然转向,北渡长江直入中原腹地在河南省伏牛山脉与桐柏山脉之间的大弧形地带“停滞少动”,南来气流在这里发生剧烈的垂直运动,并在其它天气尺度系统的参与下,造成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
1975年8月上旬,在河南省南部淮河上游丘陵地区发生的这场特大暴雨,是当时的水库设计者们未曾预计的。从8月4~8日,暴雨中心最大过程雨量达1631毫米,3天(8月5日至7日)最大降雨量为1605毫米。最强大的雨带位于伏牛山脉的迎风面,4~8日,超过400毫米的降雨面积达19410平方公里。
大于1000毫米的降水区集中在京广铁路以西板桥水库、石漫滩水库到方城一带。暴雨的降水强度极强,在暴雨中心——位于板桥水库的林庄,最大6小时雨量为830毫米,超过了当时世界最高记录(美国宾洲密士港)的782毫米;最大24小时雨量为1060毫米,也创造了我国同类指标的最高记录。
坝,垮了......
这个最易产生特大暴雨的地区,又恰是兴建水库的最佳区域——上百个山区水库,在这里如星罗棋布。
在暴雨的助力下,迅速上涨的库水一寸寸漫过大坝,爬上防浪墙,将防浪墙上的沙壳一块块掏空,这个时候,水库的水位已经满了,要超过坝顶高程了。8月8日凌晨0点50分左右,一串惊雷之后,暴雨骤然停止,刚才还在寸寸上涨的水位迅速回落,速度之快令人目瞪口呆。一眨眼的功夫,洪水放佛退去了。然而,这却是个假象。8月8日凌晨1点,6亿立方米的库水滚滚下泄,板桥水库大坝崩溃了。
部分逐日记录披露真实灾情
1975年8月8日凌晨,河南驻马店地区板桥水库因特大暴雨引发溃坝,9县1镇顿时一片汪洋。从一个叫魏湾的村庄以上十多公里处,死神傲慢而坚定,在东西150公里,南北75公里范围内,杀戮所有的生物。百多公里的华中平原,在数亿立方米的溃坝之水覆盖之下,数不清的人们被悉数淹没在高达十米的水舌之下。
在驻马店地区的档案资料中,一部分残缺不全的电话记录和情况通报清晰的记录着当时的逐日灾情。看到这些记录,我们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驻马店各县群众在板桥、石漫滩水库垮坝后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真实景况。
8月13日
新蔡、平舆东部:水仍上涨,1小时2公分,全区200万人在水中。汝南:10万人被淹(指尚飘浮在水中),已救4万,还有6万人困在树上,要求急救;全县20万人脸肿腿肿,拉肚子,无药。新蔡:30万人尚在堤上、房上、筏上,20个公社全被水围住,许多群众5昼夜没有饭吃。上蔡:60万人尚被水包围。华陂公社刘连玉大队4000人已把树叶吃光;黄铺公社张桥大队水闸上有300人6天7夜没有吃饭,仍在吃死猪死畜。宿鸭湖水库:大坝上5万人四五天没吃东西了。平舆:还有40万人在水里,肠炎、脑炎流行。医疗队下去了,但没药物,很多地方出现了灾民有病哭、医生看了病没药也哭的情况。
8月14日
全地区尚有177.3万人泡在水里。其中上蔡64万,新蔡45万,汝南25万,平舆40万。汝南提出口号,保证每人1天1斤红薯干。
8月15日
全地区尚有140余万人浸泡在水中,其中上蔡55万,新蔡40万,汝南25万,平舆30万。
8月16日
全地区120万人还在水里,其中上蔡52万,新蔡20万,汝南4万,平舆23万。平舆县射桥大队有3个老头因没吃又无救而上吊自杀。
8月17日
全地区泡在水中的人尚有101万。上蔡50万,党店公社堤上7000人,公路上4500人,树上、筏上3.1万人,又有一社员因高烧无药而死。老百姓缺衣,吴宋大队会计宋三意(已死)剩下妻子和6个孩,三个孩仍光身,三个只有裤头。新蔡:用大锅煮红芋片救济群众。汝南:确保1人1天3两面、7两红芋干。全地区发病率迅速上升,据不完全统计,共有病人113.3万,其中汝南8万;平舆25万,其中王冢公社4.2万人,发病1.7万人,医务人员尽最大力量,一天仅治800人,死7人;西平病人11万;遂平15万;上蔡25万。
8月18日
平舆、上蔡、新蔡尚有88万人被水围。汝南:50万人发病32万。其中痢疾3.3万,伤寒892人,肝炎223人,感冒2.4万,疟疾3072人,肠炎8.1万,高烧1.8万,外伤5.5万,中毒160人,红眼病7.5万,其他2.7万。上蔡:群众生活极困难,华陂公社5.6万人仍有2.16万人泡在水里。刘连玉村8户围1只破锅做饭,用南瓜挖空做碗,树枝当筷。有的地方仍在堤上吃小虫吃树叶。已病死21人。刘庄大队11岁的刘小群患乙脑连盐水都没,11日死。和店王妮13岁生病无药,17日死。全社脑炎死3人。
8月19日
全地区尚在水中的人数44.8万。上蔡:水中仍有40万,病死15人。新蔡:水中仍有4万,病死20人,要求多送熟食和燃料。平舆:截止到昨天,已病死113人。遂平:县里粮食吃完了。各县纷纷要求速送治疗脑炎的安宫牛黄丸。
8月20日
全地区尚有42万人在水中,病死者274人。其中确山病死16人(乙脑10人),汝南病死5人,遂平病死50人,西平病死135人,上蔡病死28人,新蔡病死20人。
8月21日
全地区尚有37万人泡在水中。汝南:得病32万人,190人病死,药品不足,用土丹验方。新蔡:发病人数22.8万,占41%,20人死亡。上蔡:73人病死。平舆:和店公社14个大队187个生产队4.3万人已在水中12天,水深处2米,浅处1米,老人和孩子都绑在树上。熟食不足,灾民11天没吃盐。孟庄大队东洼生产队,捞一死驴,灾民乱割食。公社党委书记问县委:几万人生命危险,你们还要不要我们?飞机空投食品50~60%落在水里,大李大队灾民见水中漂的烂南瓜,乱抢食,37人中毒。
后记
不是哪一个人都清楚这件事;
不是哪一个人都能够讲清楚这件事;
更不是哪一个人轻易能给这件事下结论。
有不少人研究这件事。他们有各自的出发点、有各自的讲述方式。
比如板桥水库垮坝时的情景是什么样子的?水文员只能讲他视野内的;坚守岗位的发电站的职工也不可能知道其它地方的情况,那就只讲他看到的。
至今我们也想像不出洪水从水库奔出,浪头高10米是个什么情景?洪水奔出45公里后,浪头还有3米高又是什么样子?
从关于洪水过处的悲情叙事中,可以了解一些。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毕竟,用他们的眼泪、酸痛再次勾起更多人的眼泪和酸痛,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道德的。
在那个特殊的时期,水库的人面对1605毫米的降雨无能为力。即使在现代社会里,北京曾经的一场大雪、一场大雨就让交通瘫痪,30年前的人又能怎样呢?
弄清水灾的原因总是必要的,更重要的是要有建树性的东西,对于灾害预报预警机制的建立、应用,无论是大到水利、交通,还是小到居家的灭火器,凡事总是要预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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